; 百里倾云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点头:“是是是,是我不对,居然连母妃的生辰都忘了。不过无泪,你何必还要帮我梳妆打扮呢?横竖我这个样子,打扮起来也好看不了多少……”“话可不能这么说,您穿得漂漂亮亮的,虞妃娘娘看了也高兴不是?”月无泪笑了笑,不无得意地说着,“何况公主您担心什么?您的脸已经开始慢慢改变了,用不了多久,您就会……反正如今您已经是安逸
王妃了,再也用不着遮遮掩掩,到时候,所有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咯咯咯……”
月无泪只要一得意,就必定会笑得像只小母鸡儿。可问题是,她的话百里倾云十句有九句都听不懂,实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月无泪依然在她身后乐呵呵地忙碌着,低头在梳妆台上逡巡了半天,居然一把抓起冷少情送的金钗替百里倾云戴在了头上。那金钗的确十分漂亮,随着百里倾云的动作折射出催擦的光芒,十分夺人眼球。百里倾云正在思索着所谓的“大事”,并不曾注意到有什么不妥。月无泪并不知道这金钗是从何而来,因为今日若不是虞妃生辰,梳妆台上的首饰百里倾云几乎从来不用,她也没有注意过有些什么。否则她
一向反对百里倾云与冷少情走得太近,又怎么会故意将他送的金钗戴在百里倾云头上呢?
一切收拾妥当,二人便出了纤羽阁,一路来到了飒然居。宇文潇已经在门口等候,照旧一身雪白的衣衫,不过袖口与腰带选了淡蓝色,越发显得干净飘逸,再配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果然人中之龙。
如此出色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夫君就好了……百里倾云暗中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打了声招呼:“王爷久等了,妾身居然忘了今日是虞妃娘娘的生辰,实在不该。”
“哦,无妨……你……”宇文潇一回头,却第一眼便看到了百里倾云发间的金钗,双眸跟着一阵剧烈的刺痛,并且一路传到了心底,连着刺痛了一颗心!
你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日子,戴上了冷少情送的金钗?我说过不介意你戴,你就真的戴上了吗?而且如此迫不及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炫耀冷少情对你的深情厚谊,还是在显示对我的不屑一顾?
看到宇文潇只顾盯着自己不说话,百里倾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妥,不由诧异得皱眉问道:“王爷……在看什么?妾身仪容不整,还是……”
“嗯?哦,不,没有。”宇文潇一惊回神,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金钗上移开,沙哑着嗓子回答了一句,“公主既已收拾妥当,便请上车。”
说着宇文潇让开了身子,由月无泪服侍着百里倾云上了车,然后他便翻身上马,一行人往宫中而去。只是一路上,宇文潇眼前都闪动着一片金黄色的光芒,闪得他心烦意乱。
“无泪,你有没有觉得王爷方才有些奇怪?”百里倾云思索着问了一句,“还不曾看到我的时候,他看起来还算愉快,可是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脸上便阴云密布了?他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吗?”
“不会的。”月无泪不怎么有信心地回答,“王爷一定有其他的烦心事,公主不要多想了,还是先去给虞妃娘娘祝寿要紧……哎呀公主!咱们只顾着赶时间,竟然忘了给虞妃娘娘准备寿礼了!”
“啊?这……”百里倾云也傻了眼,急得只是皱眉,“这……这可怎么好?虞妃娘娘一定会生气的……”
便在此时,只听骑马走在车旁的宇文潇静静地说道:“公主放心,本王早已备好寿礼了。”
“真的?太好了!多谢王爷!”百里倾云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道谢,“妾身惭愧,这些小事本该由妾身来打理的,不过妾身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因此也不敢……”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相信宇文潇懂。虽然是名义上的安逸王妃,但两人之间何曾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相处了?宇文潇只怕也不会让她碰王府中的任何东西的。
听到这样的话,宇文潇不由抿起了唇,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一路沉默着进了皇宫。
虞妃虽已近中年,但却依然俏丽雍容,且她从来都是百里曦照十分喜爱的妃子之一,因此对她的寿辰也颇为重视。今日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颇有皇家喜事的气派华贵。
不止如此,朝中大臣几乎悉数到场,且各自准备了贺礼来为虞妃祝寿,一时间往来穿梭,笑语喧哗,好不热闹。宇文潇带着百里倾云踏进皇宫之后,便有很多人前来打招呼。宇文潇的脸上早已带着往常那种俊美邪气而又懒散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应对着所有的人,只不过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眸中总是闪动着一抹淡淡的苦痛和烦躁之色,因为无论他往哪个方向看,眼角总有一抹金灿灿的光芒在闪动,刺得他心烦意乱。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