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娜还想要听清楚一点,干脆就停了下来,张着耳朵细细的去听。
张灿急得大喊:“快跑啊,泥石流来了,你们还站着干嘛,快跑啊,”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拉乔娜,又使劲的推老黄。
一瞬间,一股泥石流,铺天盖地的出现在三个人眼里,一路之上,无数巨石,树木,瞬间就被裹了进去,霎那间,便来到张灿脚下。
老黄在这天地之威面前,早已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力气往山上爬,现在他只能是往高一点的地方,在一点一点的挪动。
张灿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地往老黄屁股上一脚,踢得老黄一下子飞了出去,踢完老黄,张灿又一把将已经呆若木鸡的乔娜扛在自己肩上,口里发出一阵大喊,拼命的向老黄狂奔而去。
老黄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泥石流,把张灿每只落在后面的那只脚印,都给吞噬得无印无踪,只要张灿那一步稍慢,即刻就会被泥石流吞没。
乔娜此刻在张灿的肩上,已经没了魂魄一般,由于张灿急速的奔跑,无数的荆棘枝条,无情的抽打在乔娜的头脸上,带出一条条血痕,但乔娜连疼痛也忘记喊叫出来。
泥石流的高峰,终于在张灿的狂奔中过去,此时张灿连急带惊,竟然已经脱力,双脚一软,直直的扑倒在老黄身旁,身后的泥石流,仅仅和他的脚尖相距不足一米。
这时乔娜和老黄才勉强清醒过来,见自己还身处险地,两个人又连忙拖起张灿,一步步向更高的地方爬去。好不容易,离开泥石流边缘二十来米,两个人无论如何在也拖不动张灿了,三个人一同直挺挺躺在一起,就在也起不来。
等三人缓过一口气来,再看原来走过的地方,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原来他们走过的小溪,变成了一道巨大的壕沟,无数的巨石树木还在壕沟里缓缓的流动,三个人倘若迟得半秒,此时只怕早做了这大山之魂,深沟之魄。
张灿煞白着脸,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虽说有一身异能,但在这大自然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遇到这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大自然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飞灰湮灭,这次总算死里逃生,不知道这这森林里,这种生死须发之间的事情,还会有多少?张灿离开都市,第一次感到了和大自然相比,人类的渺小,自己的无奈。
老黄和乔娜见此情景,早已成了一具木偶一般,任由张灿拉着两人的手,一步步向更高,更安全的地方蹒跚的走去。
跌跌撞撞的走了许久,三个人才来到一处山脊上,看起来绝对安全的地方,地方是绝对安全了,但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寻不到,此时天边又响起轰隆隆的雷声。
张灿不敢继续留在这高出处,只好又带着两人,向山下走去,心有余悸的老黄和乔娜见要往山下走,便死也不肯,一个劲赖在地上,动也不动。
张灿见实在劝不动,也只好作罢,寻了一块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折了许多树枝树叶,冒雨搭一个仅能容身的窝棚,三个人挤在一起,背靠着背相互取暖。
三个人在这窝棚,又惊又吓,又冷又饿,连话也不愿说,除了偶尔出来活动一下,其余的时间就是蹲在窝棚里。
好不容易挨到天晴,可以吃的东西也没了,三个人又才开始出发,可老天偏偏和张灿他们三个作对,天虽然晴了,却升一片大雾,大雾浓得十来米开外,什么都看不清。
“没吃没喝,不走,那就是等死,走吧,稍远一点就看不清,分辨不了方向,那也还是死,”张灿忧心忡忡的,把他的看法发表出来。
老黄一口否定,“人挪活,树挪死,凭我多年的经验,要在迷雾里分辨个方向,看看大树就可以了。南边的树,枝叶茂盛,北边的稀少得多,只要我们心细一点,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老黄说了,乔娜自然不会反对,
“我们还是继续沿着山下那条小溪,顺着小溪走,”张灿的这个建议,居然让老黄一点不觉意外,张灿不擅长野外生存之道,说这样的话来,倒也并不奇怪,不过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老黄和乔娜,绝不同意。
谈溪变色的老黄,果然一口回绝,“我饿死在这儿,也不会再走那条小溪,那太恐怖了”。
张灿据理力争:“像这样的事,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们跟着小溪走几天,,可不能前功尽弃。”
“你知道啥呀,”乔娜在一旁插嘴道,“现在再去跟着那条小溪走,危险会更大,而且,能不能走,还说不好呢。”
“既然都都这么说,那我少数服从多数,跟你们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