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心中不免叹息。颜家的这个庶女只怕是入魔怔已深,钻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若是晗儿落下什么疤痕,我第一个不饶你!”清和郡主也有薄怒,两人感情好,自然是见不得颜筠晗受欺负的!
颜轻晗扯开嘴角笑了笑,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却依然是打不死不认,“三叔,母亲,就因为我是庶女,你们便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么?”
眼下,只有丫鬟的口供,并无实证能够证明颜轻茹就是想要让颜筠晗毁容之人。
“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被人买通了专门来栽赃陷害我。”
傅云盈皱眉,觉得此事怕是难以过去。
刚刚她就发现折离并不在这里,想必是去找什么东西了。一直以来,她们都没说这丫鬟究竟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是故意的,若是颜轻茹说当时人多杂乱,不是故意的,说不定后果还不算很严重。
可是,她一直咬死不承认,等到证据确凿,只怕不会善了。
平心而论,傅云盈很可怜她,却并不同情她。一个人虽无法选择出身,却也不能因了这个就起害人之心。就像前世,傅家的人为了自己的平步青云,将她推入虎狼之地一样。
“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平白指认你确实是我这个做三叔的不是。我且问你,赏花宴后第二日,你是不是去找过晗儿?”颜清臣看上去光风霁月,但是又让人惴惴不安。
“有,但是当日晗儿并不在房间,我在她房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原来是那个时候花生油被混入了面脂之中,傅云盈暗想,难道颜清臣已经拿到了?
“有人看见你换了晗儿的面脂,你可承认?”
“我没有!”
很显然,颜轻茹是决定了打死不承认。
颜清臣不再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嘟嘟嘟的声响,敲得每个人心弦发紧。
隔了一会儿,折离从堂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罐,递给颜清臣。
颜清臣把玩着小瓷罐,随后望向傅云盈,“还请傅小姐帮忙看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傅云盈接过,揭开小盖闻了闻,“是平日里姑娘家抹脸的面脂,只是里面掺了花生油,与晗儿房中那一罐是一样的。”
“有一样的面脂算得了什么?难不成她用得,我就用不得了?”颜轻茹已经词穷,却仍硬撑着。
傅云盈却是轻轻一笑,“这东西涂在脸上很容易起痘,若是你也日日都用,如今便该如晗儿先前那样满面红疹。再说了,这面脂半点未少,怕是根本没人用过。或者,可以请大夫来验一验,三小姐可敢?”
自然是不敢的,颜轻茹垂下眼睛,有些愤恨,却不再说话。“及笄礼之前,你便起了害人之心,结果一计不成,你便再次下手。你的丫鬟只说是自己绊倒了那送菜的丫鬟,人多手杂,有个闪失也不是不可能,反倒是你不但不解释还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轻茹
,这便是这十几年来颜国公府对你的教导么!”
最后这一句话,透出了深深的质问之意,令人觉得备感压力。傅云盈悄悄抬眼看了颜清臣一眼,他的脸上无甚表情,显得极是冷淡,仿佛在他面前的这人并不是他的侄女,而是那些犯了事的官员。
她莫名觉得,此刻的颜清臣已经隐隐有了几年后上位者的冷酷气势。
“翠云,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田氏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妾,不过好歹冷静了下来。
“夫人,奴婢无话可说了,教出这样的女儿,翠云无颜面对,只求夫人能放过轻茹,给她一条活路。”
似乎已经见事情成了定局,翠云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叩了个头,起身之时已经一脸平静。
“快拦住她!”傅云盈惊呼,却已经迟了一步,翠云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撞柱身亡。
“娘!”颜轻茹终于有了一些动容,目瞪口呆的看着突变发生,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们走吧。”颜筠晗拉了拉傅云盈和清和郡主,一行人先行离开。
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到了非语院,颜筠晗才谢过傅云盈,“盈姐姐,此事三叔已经跟我说了,还多谢姐姐先一步发现我面脂的东西。”“此事是小,倒是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了心情。”傅云盈担心的是颜筠晗,她觉得这个姑娘应该是个善良的,否则也不会在猎场的时候提醒她不要随意把沁雪茶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