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鄂子川厌恶地看了胭脂一眼,这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却偏要指认自己,若不是恩公前来帮助自己,自己怕是只有一个“死”字。
胭脂见鄂子川这般看着自己不由心痛难当,跪倒在地。
谢晗叹了口气道:“卞姑娘还是说实话吧。”
公堂上的县太爷也拍了惊堂木,道:“兀那卞氏还不快说实话。”
胭脂摸了摸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说自己与龚王氏说好,让龚王氏带话给鄂生约在昨夜相见,却没想到昨夜来的并不是鄂生,而是别人,这才造成了自己爹爹的死亡。
说完,胭脂泣不成声。
谢晗也没心情可怜她,毕竟只是为了不要牵扯出其他人就诬告别人的女子不值得他同情。
“来人,去将龚王氏带来。”县太爷吩咐衙役道。
很快,龚王氏便被带上了堂,龚王氏有些惊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和杀人案扯上关系。
“龚王氏你还不快快招供,卞氏已经将真相全部说出来了,你还不快将杀人者说出来。”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
龚王氏面色难看,她哪里知道谁是杀人凶手。
谢晗站在旁边看了后,摇了摇头,就这县令的问法龚王氏能说才怪,于是他上前问道:“你将卞姑娘喜欢鄂生并约鄂生在昨夜见面的事告诉了谁?”
龚王氏听完后连连摇头,哭诉道:“大人啊,是这贱丫头想汉子,关我什么事啊,再说我也没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你没说,那为什么那个人去见胭脂的时候称自己是鄂生而不是李生王生呢?”谢晗步步紧逼道。
“我……”龚王氏喃喃无语。
“龚王氏你还不快招!否则本官行刑了!”
果然县太爷的话很有威慑力,龚王氏几乎是立马就招了。
龚王氏道:“我年少时有一情人,名叫宿介,前些日子他来我家时,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他。”
县太爷又叫人将宿介带来。
县令坐在公堂上问道:“昨夜你可去过卞家?”
宿介摇头,否认自己去过卞家。
县太爷顿时一拍惊堂木,怒道:“你还敢骗我,龚王氏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说杀死卞老爹的人是不是你!”
宿介嘴硬,咬死不承认自己去过卞家。
“好啊,你还敢嘴硬!来人,动刑!”县令怒道。
刚用上刑,宿介就变了脸色,全部都招了。
“我去过卞家,进了胭脂房中问她要了只绣花鞋便走了,后来那绣花鞋在我回王家的时候便不小心丢了。”
“哦?那杀人的就是你了。”县太爷断言道。
谢晗听了想扶额,这是什么鬼道理,但是谢晗不忍无辜之人受到不该有的刑法便出声道:“慢着。”
县太爷一听,便道:“道长了还有疑问?”
“正是。”于是谢晗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王家的。”
“是子时回去的。”宿介连忙答道。
“回去后便没有再出来过?”谢晗又接着问道。
“是这样,若不信,龚王氏还可以作证。”宿介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旁的龚王氏听到了宿介的话,也连忙点头。
然后谢晗又问胭脂:“你父亲被害时是什么时候。”
“子时一刻。”胭脂流着泪道。
谢晗听罢,转了身对那县太爷道:“从时间上来说,宿介并不是凶手。”
“那凶手是谁?”县太爷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谢晗心中叹气,对县太爷的智商已经不报希望了,他直言道:“应该是捡走绣花鞋的那个人。”
“哪如何找到那个人呢?”县太爷摸着胡子一脸期翼地看着谢晗。
谢晗觉得有些头疼,他怎么知道啊!
这时人群中钻出来一只黄毛小狐狸,嘴里还叼着一只绣花鞋。
胭脂仔细一看,心头惊骇:“那是我的绣花鞋。”
她在父亲死后便将自己在墙角捡到的绣花鞋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