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话题拐回正道的意思。
那么峭瘦的身子,连腰都堪比女子的纤缠,灵致过分的脸嵌一对缭乱死人的星眸,光净皙白的皮肤如绸似缎。
水扬心有些恍神,眼前没来由地掠过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南叠枫舒软的肌肤在自己颈间的触觉若隐若现,一时间呆了一呆。
“汪云崇果然不可小觑,”南叠枫忆起两人交手情景,抬起手不自觉地又去擦拭嘴唇,一边道,“他的武功路数可谓惊人犷悍,内力收吐自如不说,隔空借力也能随性而发,就算我不散失内力,恐怕也正好与他克上,胜负不晓,师父当年……”说话间瞥到水扬心,见她望自己眼中似别带深意,意识到手上动作,慌慌忙扯下手,抿了抿嘴,问道:“怎……怎么了?”
水扬心一时错愕,匆匆回神,讪笑道:“他的功夫也算没白费,总也是拥了个软玉满怀。”
南叠枫气结,倒竖着弯眉心想今夜的对话看来是无论如何无法正常继续下去了,俯身卷好脱下的夜行衣,郁闷地望了水扬心一会儿,直望到水扬心脸上笑意渐止,这才转身推门而出,道:“你睡罢。”
“假的?”汪云崇心中使劲地平复震惊,却还是在张口的时候透出了情绪,“这……怎么可能?”
御书房里轻雾漫漫,拂手香的沁馨弥弥,当中明黄龙椅上松垮地倚着个同样明黄的青年,仰着头闭着眼,挺鼻朗眉,一张脸轮廓深刻而精细,明明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甚至连眼皮也未抬一下,但那眼角唇角之间却尽是旷世无双的霸气纵横。
龙椅上踞者,云家王朝第十一代君主,年号长荣,讳端。
“呀呀呀,”长荣帝云端抬起右眼瞄了眼汪云崇,又很快把眼皮合上,道,“爱卿不必讶异,不必讶异,对付个把小贼,朕弄个假货糊弄糊弄他们也没什么稀奇。”
“糊弄?”汪云崇也挑起一边俊眉,神情竟与云端无二,“皇上,您不知还记否昨天晚上是如何威胁微臣的,‘龙箫失落提头来见’,提头来见哪皇上,这个假货没糊弄成飞贼,可把微臣吓得不轻。”
“呵呵……呵……”云端不置可否,企图一笑带过。
汪云崇哪里肯罢休,近前两步,双手按上龙案,忽的沉下脸来,道:“许是微臣记性差了,长荣元年至今,国母尚未封立,九华宫的摆设六年都没变过。再者,猜到那贼会盗龙箫时,臣就想这箫中也许有些隐藏,已将龙箫反复确验过多次,皇上若是真是兴起调了个包,微臣必然会有觉察。”
云端牵牵嘴角,往前一凑,一脸正色地看着汪云崇,道:“爱卿所言极是,朕登基至今九华宫都没收整过,朕的确迫切需要一个皇后来改变一下朕一成不变的日子。”
汪云崇脸色一塌,无奈地看了云端一眼,直起身来完全不顾上下之礼放肆地往一边的红木椅上一坐,道:“皇上若是不信任微臣,大可另择人选彻查禄王爷一事,微臣无能,薄力只能及此了。”
“禄王爷”三字惹得云端脸色一变,蹙眉道:“崇,事关绝密,可不要信口就说了。”
汪云崇撇撇嘴,知道已把云端拉回正经事上,挑着眉一脸得逞地看着云端。
“呵。”云端展颜,随手翻出一本黑面金漆的折子,手上一扬,折子便斜转疾飞向汪云崇。
汪云崇左臂一紧,伸出手背在那折子下面轻轻一托,翻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