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初我刚来泰国中了小梅的招之后,他曾经接到小梅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如果有姓田的游客中邪后来找,要他别管。
黄诚信说:“我系辣种见洗不救的银吗?当然要管你啊!”呆立半晌,我忽然明白过来,当初高雄怀疑黄诚信和小梅串通一气,所以才逼迫黄诚信给我垫付施法费。现在来看,真是冤枉黄诚信了,小梅跟老公不和,搞不好就是因为我那时骂过他性冷淡,很可能说中了。她怒火中烧,打定主意非要搞死我不可,就让黄诚信别插手。可她没想到黄诚信爱财如命,还是让我找高雄,然后我才捡条命的。
中午饭我没怎么吃下去,阿贵问我为什么没胃口,我假装叹气,说小梅虽然坑过我,但也不知道怎么又落得这个下场。
阿贵问:“老板,是不是她得罪人太多,被人落了降头?”
黄诚信瞪他:“你懂什么?不要乱讲话好不好?她只是个导游,棱得罪什么银?”
“她不是经常让游客买——”黄诚信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老老实实吃饭,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阿贵把头一缩,低头吃饭。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小梅怎么样,做过什么事,不用黄诚信和阿贵说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发起疯来,而且还送了命。
下午,我在语言学校学习的时候,有些心慌走神,想起昨晚的梦境,觉得怎么会这么巧,梦到小梅向我索命,今天就得到她昨天下午惨死的消息,难道真是小梅的鬼魂给我托梦?下课后我往外走,欣拉叫住我,问为什么今天我状态不对劲。我当然不能直接说小梅的事,就说有些心慌,无法集中精神。欣拉问:“那你今晚是否还来我家里补课?”我心想不能让小梅的事影响我学习,就说照常。
晚饭后我到欣拉家里,她家在泰国南部一个叫巴连的县,离合艾府不远,但距离曼谷就不算近,所以她都是住在单身公寓里。半小时后,欣拉让我活动活动身体,说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还用手掌探我的额头。现在我和欣拉的关系已经很熟,甚至有些亲昵,但我却完全没有心情。因为我很清楚,小梅的异常举动十有八九跟我有关,那就相当于,我用阴物搞死了她,或者再说得直接点,我杀了小梅。
“欣拉,你也是信佛的吧?”我问。欣拉点点头,说泰国人人都信佛,这有什么可问的。
我忍不住说:“那你是否相信业力轮回?比如你因报复而害死别人的性命,哪怕这个人以前伤害过你,但没有死罪,会怎么样?”
欣拉认真地回答我:“这是很严重的事,等同于杀人,他肯定不得好死,真的!”我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说什么。欣拉看我这样,连忙问为什么要问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好称有个朋友做过这种事,我很担忧他的命运。
“田,你是好人,”欣拉握住我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是由他的行为决定的,做好你自己就行。”她又把这番话用泰语写在本子上,让我念熟,明天要考我。
晚上,我又做了那个噩梦,内容基本相同,也是小梅在路上,满脸都是血,只有半个脑袋,哭着伸手要来抓我,说我把她害成这样。这次我连连道歉,说没想到会这样,求她的原谅,转身就跑。没多久就被小梅抓住,张开大嘴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