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以为是条妙计,不想反被敌军浑水摸鱼,借用我军的身份坏了名头,实在是得不偿失此乃老夫之过,还望明公降罪。”
曹操摆了摆手,道:“文和勿要如此自责,此事并不怪你,实在是袁家小子不要脸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等的想象混账东西!以我军战将的名头的去做此下作之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冒充孤之老娘?!我老娘去世许久,得罪谁了他们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孤非宰了袁尚用他的头祭奠我娘亲的坟不可!”
郭嘉摸着下巴,双眸幽幽的放着蓝光,道:“民心所附,实乃争天下者之必取!派兵袭扰冀州屯田之事,却也可再行,此计需得立刻搁置,另外派人前往各处,安抚州郡百姓,恢复被毁之田,以免事态扩大”
话还没说完,却见营寨之外,大将夏侯惇匆匆忙忙的走进帐内,对着曹操一拱手,道:“孟德,邺城方面的斥候发来消息,邺城的审配已是在大肆发放谷种,派兵协助百姓重新开垦荒田,并张贴出告示,言被毁之田农,三年内可免税赋”
“啪——!”
夏侯惇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曹操狠狠的一拍桌案,嘶怒的咆哮道:“袁家小子好生无耻!黑锅让孤来背,他去捡便宜装好人我,我即刻传令,三军齐出,分兵两路,一路攻打黎阳,一路攻打袁尚高干,一ri之内,务必击溃袁军,生擒这无耻之徒!”
随军而来的荀攸急忙起身谏言道:“主公不可如此过激!这般行事,只会中了袁家小子的下怀,诚不可取!如今两军胶着,若想破袁,非一两ri之功,咱们还需仔细斟酌行事之!”
曹操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冷眼扫了荀攸一下,嘶哑着道:“那你说怎么办?”
荀攸闻言,没有答话。
却是郭嘉起身,冲着曹操深施一礼,道:“主公,上次帐议,郭某曾谏言欲破袁尚,需得施展奇计,否则定当元气大伤这几ri郭某ri思夜想,终于将这条奇计思虑得周全,现下即可施行,只是还需由主公应允揣测之后方可施行!”
曹操闻言精神一振,忙道:“是何奇计,可速速说来!”
郭嘉微微一笑,面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道:“当初袁尚如何破的关中联军,今ri我等便用何方法,来破他的四州之众!”
*******************冀州,邺城。
此时以值盛夏,冀州虽有战事,但邺城之中的百姓却不曾受其喧扰,riri行事如常,平常百姓为生计往来奔走,世家望族riri饮酒吹笙,各行其事,各厮其所,倒也是一副欢乐升平的安宁景象。
东南黄石大街的一处酒肆之中,郭图端着酒盏,满面通红,肮头披发,放声歌唱,尽显忧愁之态。
这也难怪,自打被任命为使者前往青州半路被司马懿,赵云,逄纪,邓昶四人暗袭受重伤之后,回了邺城,郭图就不得不精心疗养。
时间一晃竟经半载之多,其间审配,逄纪等人却没闲着,一个比一个快速的瓦解夺取的郭图手中所有的势力,再加上袁谭被生擒后关入邺城,身为支持者的郭图更是被袁尚以受伤为名,尽取郭图手中权利,如今他的伤虽以养好,但却实打实的成了一个赋闲之人,再无依靠!
于是乎,只能每ri沉迷于酒肆,借酒消愁,却也难怪,换成别人,谁又能够不愁呢?
郭图正烂醉酣饮之间,却见一人缓缓的走到了郭图的面前,坐在他的对面,取了一个酒盏,缓缓的为自己一斟,仰头而尽。
郭图醉醺醺的抬头一看,撇嘴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偷我酒吃作甚?!”
辛评苦涩一笑,叹道:“遇主不淑,无人可辅,空有满腔热血和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怎能不愁而吃酒?”
郭图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被主公给贬了?”
“贬倒是没有贬,不过身在其职,却不能身行其事,与在乡野无异。”
辛评的双目幽蓝,话音虽然平淡,但不知不觉间已然显示了对袁尚深深的不满。
郭图哈哈大笑,道:“我平ri里立主大公子,浮于表面,被主公嫉恨乃是在情理之中,可你辛评一向行事隐蔽,虽力挺大公子,却一直藏于暗处,何得也落了个这般下场?”
辛评摇了摇头,叹气道:“当初我与大公子之间的往来书信,在临淄城被攻破之后,落到了主公手中,虽然被其付之一炬,以安众心,但对于谁属于大公子的派系,谁是大公子的心腹,只怕主公心中已是早已知晓,故而虽未曾怪罪于我,ri后却只怕是难以重用了。”
郭图闻言咧嘴一笑,抬手为辛评斟了一盏酒,叹道:“事实如此,或可莫名,既然你我当初押错了宝,今ri有此苦果也是应该罢罢罢,来,今ri郭某请你,你我二人欢饮一场!一醉方休!”
说罢,抬手似是又要招呼酒娘上酒,却被辛评一把按住,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郭图醉眼蒙松的望着辛评。
辛评面色肃整,冷然道:“公则兄,不要误会,辛某今ri来找你,却不是为了喝酒的!”
郭图打了个酒咯,迷迷糊糊的道:“郭某如今,连个屁都不是,你不找我喝酒,又能干何事?”
辛评双眸微眯,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客人,见无人注意他连,随即放低声音道:“此处不留英雄,自有英雄用武之地!既然主公已是不愿用你我二人,咱们为何不为自己另选一个主公?”
郭图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不屑的道:“天下之大,势力强劲者莫过于河北,你想另择贤主而仕,却是又能选谁?又有谁能够给你超过这里的厚待?”
辛评微微一呲牙,阴冷的笑道:“你觉得曹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