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且沉稳不服输,这一点当初就看他跟王双单挑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试想换成你上去,让王双揍的满地找牙,连老母都不敢认了,你还能凭着一股坚强的毅力,站起身来继续让人揍吗?”
吕玲绮皱了皱眉头,道:“我听你的话,怎么不像是形容一个有毅力的人,倒像是犯贱的?”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懂了吧?犯贱也是一种才华,你看那曹操,号称乱世贱雄,当初仅有一郡之地却是百战百胜,连克天下数路诸侯,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天下的诸侯都没有他贱。”
吕玲绮闻言恍然,道:“那曹操跟你比,你们俩谁又更贱上一点?”
袁尚的脸抽了一抽,得,把自个给绕进去了。
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袁尚方才又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最近的一段时间,你一直在训练无极营,战力怎么样了?这次的对手当中,听说好像是有马腾膝下的长子马超,说不定,那骁勇善战的西凉铁骑也在其中,不可不防啊。”
吕玲绮闻言无所谓的一耸肩,道:“说不好,两只兵马各有优势,不比一下是不知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袁尚闻言也不逼她,道:“不怕他!乘着这次战事,我想办法把白马义从也并入到无极营当中,到时候无极骑兵有刀攻有长射,战法互补,战力必然大增,西凉铁骑也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况且,咱们还有先登营这支劲弩兵压轴,怎么想也是不可能输!”
吕玲绮闻言没有搭腔,只是转头犹豫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云,道:“你最好还是别那么乐观,想把白马义从也编入无极营,你需得先问过那一位才能办成。”
袁尚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赵云,眼珠子一转,随即调转马头,来到赵云身边,与他并马而行。
“子龙哥,吃了吗?”袁尚笑意绵绵的盯着赵云的脸道。
赵云闻言浑身一哆嗦,警惕的转头看了看袁尚,道:“你想干嘛?蹭饭啊?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干粮。”
袁尚不以为意,道:“最近的伙食怎么样?你和你手下的兄弟还满意么?”
赵云将头一转,叹道:“将将巴巴,没有仗打,没有羊吃,菜不够硬。”
“来无极营怎么样?天天给你开小灶,很滋润的。”
赵云闻言一愣,接着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笑道:“我就说么,怎么突然那么好心关心起我们的生活来了?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怎么?想将我们白马众编入你的无极营?”
袁尚连忙点头:“正是啊!子龙哥真是人中龙凤,冰雪聪明,一下子就让你猜中了,跟你说话就是不累!”
赵云长叹口气,道:“说来也是,无极营擅游奔,白马众擅长射,两相合并,互补长短,再假以时ri训练精熟默契,得成作战时相互扶持之效,这天下间,还有哪路骑兵是我们的对手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想法,确属上谋!”
袁尚闻言大喜过望,道:“你也是这么寻思的?”
赵云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我赵云一生纵马,焉能不晓得个中的精妙?”
“既然如此,那咱们到了并州之后,便即刻执行合营之策,早ri练出一支天下第一骑!如何?”
赵云满怀憧憬的笑容顿时僵硬,随即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道:“英雄所见略同,却不代表一定要照做!白马营乃公孙氏所遗留之最后一物,你想合营呵呵,做梦去吧!”
“别的啊,再商量商量,合营以后可以改善伙食,菜很硬的!管饱!”
“混蛋,当我是吃货啊?滚犊子!”
****************却说关中方面以侯选,李堪,段煨三路为前锋,直取河东而来。
河东太守郭援得到消息之后,不由的大感焦急,随即一面派人前往并州晋阳向高干求救,一面整军备战,意欲守城。
郭援昔ri乃是袁尚的亲将,在官渡之战,曾帮助袁尚驰援乌巢,协助其箭射曹军大将许褚的屁股,是袁尚穿越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好队友,因此也备受袁尚的信任!
袁尚归冀州后,将其派往并州,以期磨砺,让他能够独领一方,ri后作为自己的肱骨大将而战。
此番按照高干的命令压制河东,便是郭援所做的第一件露脸大事,他不但行事成功,做了河东太守,还想办法策反了河东郡原先的干将张晟,张琰和卫固,并以三人为股肱,牢牢的将河东郡把持在了自己的手下,算是有两把刷子。
不想还没乐呵几天,关中的钟繇便集结了十余路诸侯前来征讨,焉能不让郭援气愤无奈。
两方对立,互搏生死,这些本就是为将者的分内之事,即使郭援为此身死,也无所怨言,怎奈当中却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重大心结,时时刻刻的悬在郭援的心头,好似一把尖刀,让自己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流泪滴血。
因为郭援,乃是钟繇的外甥!
战场无情,如今舅舅和自己身处对立之面,试问郭援又如何能够不心伤?
伴随着这种左右为难的复杂情绪,郭援却是迎来了高干为他派来的援军,便是由郝昭率领的三千守城步卒。
二人虽互有所闻,但却是第一次相会,见面之后,少不得要互相客气谦逊一番。
见礼之后,郝昭单刀直入,直接问郭援道:“郭郡守,此番钟繇联合关中各路诸侯前来压制河东,不知郡守意欲如何抵挡?还望不吝赐教。”
郝昭虽然年轻,但其身份却比较特殊,乃是袁尚亲自任命的并州的将吏,郭援亦是不敢太过轻视于他,随即道:“关中军此番北上,气势正足,郭某意欲率兵出城,乘着敌军立足未稳,先渡河挥军袭之,以求先挫其锐气,然后再回军守城,不知郝将军以为如何?”
郝昭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此法虽合兵法之妙,但却非上善之策,听说冀州方面,主公亲自领一支兵马前来增援,我等不如全力固守,不让敌军越池界半步,以待主公和高并州增援大军来至,再作良图郭郡守意下如何?”
郭援闻言摇头,很不同意。
“我乃是主公昔ri帐前亲将,你也是被主公推荐而来并州,可谓是深受主公提携之恩,如今大敌当前,不思进取,只求固守,安能对得起主公的厚意栽培?郝将军只管守城,我自领兵马。去杀伐一阵,待功成之后自然归来,勿复多谏。”
郝昭见劝不动郭援,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既然将军执意要求,当分我一只兵马为后援策应,将军若胜,我自不动,将军若事不济,我自当引军接应,如何?”
郭援本不想行此麻烦事,但郝昭毕竟是高干派来协助于他的,也不好太过的驳了面子,只得点头答应。
*******************郭援那面方有动向,却不知段煨,李堪,马玩三位联合军先锋官那里,却也是收到了钟繇的一封劝谏书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叙述其意。
“郭援乃我外甥,其性格颇鲁莽,刚愎好胜,且又初任河东郡守,必有立功心切之意,三位将军为先锋,其必轻敌渡河,三位将军自谋之可也。”
三将得到了钟繇的书信之后,自然是不敢托大,细细的商量了一番,随即便开始布下了埋伏
当夜,河东郡南方的黄河窄口,郭援率领着一众兵将,乘着小周,接着月色,开始向着南岸偷偷的潜瘏而移。
一道霹雳划过天空,那银色的闪电仿佛将要将长空撕裂,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在空气中回荡,一下连着一下。豆粒大的雨点,辟里叭啦的倾盆而下,顷刻间化作连接天地的雨帘。
气氛沉闷而肃杀。
大雾渐渐升起,河面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郭援一边指挥众人渡河,一边暗自感慨老天保佑降下大雾,助他功成,信心不由倍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雨也是越来越大。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慢慢渐厚,远处的河岸对面微微出现了一排微弱的光亮,那是关中联合军前部的屯营所在。
眼看着河岸越来越近,郭援以及其身后的一众袁军也是越来越紧张,如此恶劣的天气,只怕敌军除了巡逻士兵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愿意在外头停留,都安心的呆在营地中休息,睡觉。
如此,岂不任由自己宰杀?
“快!再快一点,把船靠到岸边上去!”
郭援正兴奋之间,突听远处的水面上似是有阵阵的舟舸划开水面的声音,而且还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声音虽然小,但却异常的醒人心神。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袁军之中,一个当头的士卒抬着眉毛向前望去,却见五丈外竟然出现了一个船影,还未开口大叫,就被船头最前头的人一箭射开了脑袋。
“杀!”
伴随着第一支利箭射出,埋伏在这芦苇荡处的关中军顿时齐声纳喊,声音直震九霄。一片片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向着己方袭来,随着郭援而来的袁军顿时纷纷落水,伤者不计其数。
郭援心下顿时一紧,明白了眼前的局势!
他,终究是小瞧了钟繇!小瞧了自己的这位舅舅!
“中中伏了!撤!快撤!”
本以为是有利于己方的大雾和暴雨,此刻却成了自己撤退的弊端,四周都是喊杀,惨叫声,浓雾的障碍使得郭援根本就无法看清楚对方有多少人,战况如何?唯一可见的是一个个兵卒在敌方的箭雨之下纷纷落水,哀嚎和惨叫声响彻了自己的耳际。
但此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郭援一面组织船只后行回北岸,一面立于船头,舞动手中兵器遮挡箭支。
眼看着就要到了北岸,其身后紧追不舍的敌军乍然一箭射在了郭援的胸间,剧痛的感觉伴随着冰冷的雨水侵入五脏六腑,几乎让他疼痛的昏厥。
背后的敌军越追越近,突听南岸边一阵喊杀声响起,但见郝昭引领着一众弓弩手,仰天长射,对着追击而来的敌军一阵“突突”,缓解了敌人的攻势,令郭援一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得意迅速驾舟靠岸。
“郝将军救我!”郭援捂着胸口,长声冲着不远处的郝昭呼嚎。
郝昭也不多言,一面令人将郭援从船上搀扶下来上马,一面亲自率领兵马断后,且战且退。
段煨,李堪等人依然登岸,看着远处狼狈奔逃的袁军,不由乐的哈哈大笑。
首战告捷,敌军士气尽丧,看来这河东郡已是在鼓掌之中了。
待明ri冲杀过去,强行攻城,夺下城池,瞅那马超小儿还能有何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