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曹仁必然大怒,不冷静下出兵汝南,你们便可乘机设下埋伏,将其一举破之!本县说的对也不对!”
袁尚目瞪口呆的看着邓县宰,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不但能显摆,满嘴胡咧,想象力也是太过丰富了吧?要是生在后世,想象力科学家霍金神马的,估计都得靠边站了。
邓县宰说罢挺直了胸带,视死如归般的直视着袁尚,而他身后的妻子邓夫人,则是抱着他们不足两三岁的孩子,哆哆嗦嗦的看着袁尚,一脸的惊惧。
就这样足足静静的对视了一枝香的功夫
“其实”袁尚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军即刻就要离开南顿县了,因为你表面上已经被我杀鸡儆猴了,所以你继续留在这里不合适,我是打算带你一起走的。”
满帐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方见邓县宰哭的魂画的脸上瞬时出现了一丝曙光,充满希望的看着袁尚,邓县宰不敢相信的颤声言道:“你你不是来杀我?真的不杀我?”
袁尚先是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突然眉头一皱,摸着下巴沉思道:“可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却也很有道理,提醒了我,曹仁屯兵宛城,如鲠在喉,若是不设计破去,早晚必成刘豫州的心腹大患!所以我现在又临时决定,改用你的计策了,用你的脑袋去激怒曹仁,让他出兵!”
邓县宰夫妻两人闻言顿时懵了。
说罢,袁尚冲着邓县宰鞠了一躬,正色道:“县宰大人为了汉室,献计舍身除去敌贼,真是高义,等匡扶中原,救出陛下后,大汉复国的功劳薄上必将有你浓重的一笔来啊,把邓县宰带出去,斩首!记住,动作一定要温柔!然后把脑袋送往宛城曹仁处,让他看看,在他的管辖范围,县官我们随便杀,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多废柴,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邓县宰的双目顿时又如喷泉一般狂涌,“啪”的一声跪倒在袁尚退边,嚎啕大喊道:“将军,我我我错啦!”
“县宰大人为了汉室献此良计,何错之有?你的身后事我一定替你料理明白的,你就放心去吧我还会禀明刘豫州,让皇叔奏明陛下追封你为侯不知县宰大人想当个什么侯呢?聪明猴怎么样?”
邓县宰身后的邓夫人早已忍耐不住,擦拭着眼泪,起身指着邓县宰哭骂道:“完了吧?完了吧!当初在棘阳,我就说你这张破嘴当不了县宰,你非花钱买这个官,现在官被人家抢了,你也就这么死了!还给封侯?侯个屁!艾儿今年才三岁便没了爹,你让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在邓氏族中立足!?你说!你说啊!”
邓县宰也是抱着脑袋哭喊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是抱着杀身成仁的决心跟他说的那些话,谁知道他又没真想杀我!我跟谁说理去啊!”
夫妻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互相指责,一时间整个营寨内哭喊连绵,鸡飞狗跳,骂声不绝,惨不忍睹。
邓家两口子唇枪舌战,袁尚则是愣愣的看着邓夫人手中毛还没长全的娃娃,长大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艾儿,艾儿?
邓昶邓县宰又是姓邓恩,还有他曾经自报过家门,是义阳棘阳人棘阳应该是还有一个别称,那就是新野。
新野邓艾!?
袁尚的心不由的紧了一下。
急忙拍了拍邓县宰的肩膀,袁尚出声问道:“喂喂喂,等会,等会,先别喊了,我有话问你,正事!”
邓县宰流着眼泪,一甩肩膀,嚎啕道:“别烦我!没看我正交代后事呢!”
“行了,行了,我逗你玩呢!要真想杀你,你早变八瓣了,还能在这肝肠寸断。”袁尚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名字和出身都挺巧,但袁尚很怀疑,就眼前这个县宰的白痴模样,也能生出不世名将来?这事有点扯淡。
邓县宰闻言不由一愣,接着泪眼婆娑的道:“将军,你到底是要杀还是不要杀啊,能不能给个准话?本县身体不好,委实是受不得刺激了!”
这也难怪,不到两盏茶的功夫,邓县宰三起三落,死了活,活了死,从天堂掉到地狱,又从地狱被踹回天堂。
袁尚笑的一脸如沐春风,道:“怎么样?人生的大起大落是不是太快,太刺激了?”
邓县宰擦着眼泪,一脸幽怨哽咽道:“将军,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来调理本县的?你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