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我还没挖呢。昨晚莫名出来那么多蛇,吓得我到现在腿还直打飘,我看今天这菜窖是别想挖好了。”
“对啊!我活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蛇。也不知道那些蛇是不是都离开村子里,万一留下个一条半条的,那咱不得成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昨晚来了那么老些蛇,咱村子里的那些耗子能这么快消停?要我说,这都是土地爷在保佑我们,不然你以为从哪能跑出来这么老多的蛇。我看呢,这些蛇说不定就是土地爷给找来的,特意帮助咱们消灭鼠患的呢。”
“这话倒是不假。土地爷的本事那么大,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受苦受难。等开完会,我就去土地庙烧柱香拜拜,就算是谢谢土地爷的大恩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三句不离土地爷,说的田野那张脸是一个劲的泛红,就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背后夸人不尴尬,当面夸人就很尴尬了。而且大家伙夸的这个,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却不得知其真实身份,真是尴尬中的大尴尬。
搞得田野是想跟着大家伙一起夸,又觉得这样脸皮太厚,太羞羞。可要是不顺着大伙的话题往下说,又显得有些太不合群。闹得田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呆愣愣的站在那,一脸的茫然。
这时,作为此次会议的召集人和发言人,村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敲响了随身带着的铜锣,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最近村子里发生的这些事”村长清了清嗓子湖后,开口说道:“昨天有一位叫做玉飞道人的得道高人,来到村中。他说,村子最近之所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有邪物在作祟。”
“大家伙都知道,咱李家村几十年没连天下过一场大暴雨,没遭遇过鼠患的困扰,更没见过那么多的蛇。”
“也许只是一件事,大家伙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两件事,三件事呢……这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故意为之。”
“今天把大家都聚到这来,就是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是想从此以后过上安宁的日子,还是愿意继续生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之中。”
听到这,田野是打心底里很佩服村长这个人。他说的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让人不得不考虑再三。
毕竟人活一世,求得就是安宁。没有哪个人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就好像那些犯过法,却一直在外逃跑还没有落网的逃犯。他们哪一个不是胆战心惊,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张开双眼,生怕被警察抓住。
田野记得以前看过这么一个报道,说的就是一个逃亡了十五年的一个罪犯,在被警察抓住的一瞬间,说出来的话。他既没有说他后悔被抓,也没有提及他十五年没见的家人,而只是说了一句,‘他,终于不再胆战心惊,终于不再彻夜难眠,终于是解脱了’。
一个逃犯,尚且不愿在胆战心惊中度过。那么一个普通百姓,又怎么愿意如此生活。
村长的一席话,激起了每一个在场村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