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成婶说着,动作异常迅猛地冲到地桌前,俯身到桌子下面寻出一只药瓶子拿在手上。药瓶上赫然写着“敌敌畏”的字样。儒成婶把药瓶子拧开,正要喝。赵光开门进屋。看到妈妈正打算喝药,吓得赵光急忙上前抱住母亲。妈,你这是要干啥呀?儒成婶用手死死地抓住药瓶,哭喊着:我没脸活着了,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可以不要你这个妈了。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现在老了老了却要跟着你把这张老脸丢在外面去给人踩给人骂,我活着还有啥奔头啊!你让我死,我死了就再也碍不着你和那小妖精了,你们爱咋地就咋地,我再也不管了!你让我死……
赵光只从后抱住妈妈,死也不放。但想拦阻急怒之下的儒成婶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儒成婶急怒之下,势不可挡。赵光苦苦哀求:“妈,有啥事我们好好说,你这是干啥呀?妈,你消消气,你想咋地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儒成婶根本不再信儿子,奋力摆脱着儿子的纠缠。儒成婶一手举起药瓶往嘴里灌。药水洒了一脸一身。赵光吓坏了,神色大变。死死抓住母亲持药的手。
赵光扑通跪倒在地,哀求妈妈松手。他叫着,妈,我听你的,我向你发誓,我和周家老三啥事也没有,将来也不会再见她。妈,我求你原谅我。妈……儒成婶听着儿子的话,稍一愣神儿。赵光终于借势从妈妈手中夺下了药瓶子。
这时,儒成叔走了进来。见眼前的阵仗不由脸色通红,突然喝道:“够了!你们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安稳了不是?有啥大不了的闹得鸡飞狗跳,光彩啊……”儒成婶被丈夫少有的怒斥惊呆了,在那儿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光依旧跪着冲向父亲: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妈生气,我……儒成叔今天像换了个人一样,手一摆拦下了儿子的话,振振有词地说:“你错啥了,错在哪?你大了,爸妈跟不了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说着走到儒成婶近前,拉她起来。儒成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跟丈夫的目光接触。就听丈夫又说:“你打年轻那会儿就喝药,那是跟我,因嫁了个没本事的丈夫你心里憋屈,现在呢?日子好过了,孩子也大了,你还要喝药,为啥?我不是不懂你的心,你担心儿子毁了自己的前程,但是他大了,咱不能再把他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也拴不住了,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想做人了,也不想儿子做人吗?”儒成婶无语地低垂着头。赵光却还要为妈妈开脱,说爸,今天的事不怪妈,是我太过分了,一直背着家里在跟周家老三来往。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了,不了。妈,我一定听你的话。儒成叔想拉老婆坐炕上。上儒成婶余怒未消,狠狠地推开丈夫,说滚开,儿子都是被你教坏的!儒成叔闪了一跌,刚巧踩在地上豆瓣酱上,险些没滑倒。还好儒成叔早有防备,一手扶住炕沿,半坐在地上。
儒成婶看着丈夫狼狈的样子,这才破涕而笑。
就在赵光在儒成婶的威逼下再次相亲邂逅了银行信贷科的刘越的那天,三妮选择了自杀!她一个人跑到环城河,高叫着想不到你也这样绝情!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幸亏那天家里人发现得及时,二妮和大姐夫贺健并傻强等一干人及时赶到救下了三妮,把她送进医院。可是转天趁二妮出去倒痰盂这么个工夫,三妮又偷拿了同病房病友的一把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