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身边那只已经喝空了的汽水瓶,大瞪着两眼,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可是他的这一番豪言壮语还没落地,凌文斌就觉得身后腰背上一阵刺痛,原来刀疤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掩了过来,并把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腰眼上。就听刀疤说:“哥儿几个对你够意思,老三是你带来的你对象,我们让你先来你不来,还有什么说的?姑娘我们玩多了,事先打招呼的还没有,五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牛五仍旧冷笑着问:“是啊,你要不要?”见凌文斌没说话,牛五上前把已经差不多是半睡半醒的三妮横抱在胸前,径直走进了隔间。身后传来凌文斌近似于哀求地叫声:“你们不要伤害她,我发誓你们要敢动她,我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可是他的叫声却只能在四壁撞得啪啪啪响,却没有人理会。有的只是又扑上来两个手持尖刀的小青年,分别把刀抵在他的脖子和胸口上,把他逼得退到了墙边。
三妮睡眼惺忪地指着围住凌文斌的那些人叫道:“你们不许欺负他!”说着竟然站起了身,“我打……打死你们!”三妮一门心思地想维护凌文斌周全,岂知身上的药力正劲,只觉脚下一软,便一头扑倒在了地上。
凌文斌急得大叫:“小青……”
凌文斌这辈子都忘不掉三妮那天从他家走时的那种充满了委屈、愤怒而且还有说不出的困惑与不解甚至已近绝望的眼神。他跟过去关上门。回来见那小秋已穿戴整齐,站在隔间的门口。凌文斌一愣:“咋地你也走啊?”小秋说:“是啊,难道等你赶我才走啊!”凌文斌上前作势要去搂抱小秋,我怎么会赶你呢,大家刚刚开始嘛。小秋赶紧向旁让开了:别耍我了!那女人才有了你都可以对她这样绝情,何况我?趁我们之间现在还没出啥事,你还是早点儿放我走吧!凌文斌更意外了,咋地,你这是要分手了?小秋说:“那女人已经是个很好的榜样了,我不想再错下去。你刚才不是也说过的吗?大家只不过是玩玩儿的。现在玩完了。”凌文斌说:“真是玩玩儿的嘛!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小秋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你跟她是玩玩儿的,跟我呢?你会娶我吗?凌文斌陌生地瞪大了眼睛:我……小秋已经从凌文斌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又是玩玩儿的!玩玩儿?如果大家都是玩玩儿那么简单,我宁愿去找一条狗。算了,我走了。凌文斌显然被女孩刚才的话刺伤了:那你以为我还会娶你呀!小秋故作洒脱地说:“娶我?大哥,幸亏你没有。”凌文斌真的被搞恼了,甩着手说:“滚吧!小秋冷“哼”一声,走出去。凌文斌狠狠地把门关上,接着抓起窗台上的一只花瓶,猛的掼在地上,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跟着,他对着空空的房间吼叫着:是玩玩儿的嘛!
傻强蹬着代车子进到大院,与刚从零工市场回来的传海和二妮不期而遇。传海平时总像个锯了嘴儿的葫芦,跟谁都好像没什么话好讲。但每每一遇上傻强他的话匣子就总不自觉地欠开一条缝儿,人也一下变得生动活泼许多。这时,他忍不住上前打趣傻强说:“强子,怎么把货场的车子也骑回来了?学人家搞副业啊!”傻强一边跳下车,一边说:“哪呀!姚哥你也会取笑人。马姥姥家买点儿煤……”二妮由衷地说:“强子真是个热心肠儿的人!”傻强就说:“二姐,你家啥时候买煤言语一声。”二妮说:“到时候短不了要麻烦你。”傻强听了把黑脸一沉:说啥麻烦!说着看了眼传海,憨憨地笑。传海说:“晚上过来吃饭吧?”傻强摇着头:不了,马姥姥中午买的油豆腐还没吃呢。传海只好说:那改天。傻强应了一声,又骑上车。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