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傻强没讲的故事7

凌文斌半躺在炕里，双手抱在胸前，像是正在欣赏着什么，见了三妮也未及打个招呼。三妮正想也扑上炕去，却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调皮地看着有些尴尬的凌文斌。女孩笑问：是谁？凌文斌伸手又把女孩按到被子里，说你别管。然后从炕上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着三妮，是你啊！坐。

    三妮黑着脸问：说好的溜冰，你为什么不去？害我整等你一上午。凌文斌说：“我有事。”眼前的一幕已经让三妮根本听不进凌文斌的任何解释，她眼中暴射出两道刀一般的寒光盯着凌文斌：她是谁？凌文斌无看着三妮，笑了。再不用多问一个字，三妮全明白了，她尖叫着扑向那个女孩。女孩吓得直躲：你疯了！救，救命……说着一溜烟儿向隔间外面跑去。

    这时的三妮也不知从身体哪个地方激发出的这股力量，她只轻轻一侧身，然后风一般随着女孩冲了过来。根本没给女孩逃走的机会，三妮上前一把就薅住了女孩曾经深以为骄傲的一的头长发，把她摁到炕上，一记一记打着她的耳光。

    女孩哭叫着：你这疯婆子，干啥打我？干啥打我……

    凌文斌冲过来拉住三妮，猛的一下把她甩开。女孩趁势跃起。女孩跳上炕躲闪着三妮的追打。三妮还怕她不还手呢。这下好了，三妮也跳上了炕，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凌文斌也没经过这阵仗，只想上前拉开她们，便也上炕先从后面抱住了三妮，正想说好了别打了。女孩却趁机打还了三妮一记耳光。三妮更急了，再一次扯住女孩的头发，抡拳就打。女孩显然先输在理上，根本不是三妮的对手，只一眨眼，女孩的眼睛就被打青了一只，嘴角也见了血。凌文斌见状也恼了，用力把两人分开，吼道：够了，什么大不了的？说着用力推开三妮。三妮禁不住人往后退，直跌下炕，撞在地桌的一角，疼得她痛叫了一声，愕然地看向凌文斌。

    女孩不无得意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三妮：疯婆子，你撞邪了，干啥打我？你瞅你老得直掉渣儿，姑奶奶是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不然一脚踹死你！

    三妮看了看两人，气极了，回身走了出去。凌文斌回身拉起女孩：说你少说两句吧！你也可以走了。说着，凌文斌跟出去。

    三妮流着泪从凌文斌家走出来。她没有即刻离开，而是不舍地回头看着那扇门，然后疲备地背靠到墙上，缓缓地滑下去。三妮背靠着墙，蹲在凌家门口，无法克制地哭着。良久。三妮直起身，看到门边有一块棚户人家冬季用来泡制酸菜的压缸石。

    三妮她吃力地把石头抱起，向那扇门砸去……

    里面传出那些女孩的尖叫声：她疯了！

    二妮带市台办的同志一路走过来。来到一个老人的房间。房间中窗明几净，两张单人床南北向地摆放着，显然是有两名养户住这一个房间。床上这时都空着，可见被褥干净，摆放整齐。靠窗的一张老式办公上放着一盆月月红。

    这时，李奶奶就一个人坐在桌边剪着剪纸。同屋的老人不在。

    二妮推门进来：李奶奶，有人看你来了！李奶奶抬眼见是二妮，满心高兴，脸上刀刻一般的皱纹越发显得清晰、凝重起来。老人随即放下手中的活计，二丫头就爱开玩笑，我一个孤老婆子，没儿没女的，现在除了你和院里的护养员，谁会来看我？二妮走过来扶住李奶奶，是真的。这几位是市台办的工作人员，他们是专程来看您的。李奶奶戴上老花镜看了看后走进来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