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几人不曾犹豫片刻,径直随着李军头去了,那柳掌柜却也跟了上来。她总要亲眼看着那县令如何判决这几人,总之结果定然不会叫她失望的吧……柳掌柜如是想着。
不过须臾功夫,几人便到了邵营镇的县衙。原来那五金客栈离邵营镇县衙却也不远,因此每当柳掌柜有所需,李军头总能很快赶过来。
从始至终,裕王面色一直不变,他之所以顺从的前往县衙,一方面是为了少招惹些麻烦,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探查大梁朝中官员的作风如何。
如此一来,倒也有些体察民情的意味,只有裕王知道,自己的私心何在。
“堂下何人!”一如话本中的包公断案,先是拍案威吓,其次有公堂的衙内们高呼:“威武~”而后便有人应声跪下,瑟瑟发抖着喊着:“大人!草民冤枉!”
可惜,实在可惜,这毕竟不是话本,前半段许是一模一样的了,后半段呢?
裕王怎会向区区一个县令下跪?林昀怎会把县令放在眼中?阿霁如何会做出丢自己主子面子的事?乔意柔又哪能明白阶级限制?
罢了罢了,到头来竟是县令一人在唱独角戏罢了。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侮辱,一张逆着光的脸上,两瓣胡子翘起,显得滑稽可笑。可是他偏要故作威严,十分恼火的对裕王他们说道:“你们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哼,这些人就是这般无礼,竟然还敢在五金客栈赊账!”柳掌柜此时自然要火上浇油了。
县令听得柳掌柜之言,越发想着方法发作。他的眼神肆虐过裕王他们身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他并未见过裕王,可是却见过阿霁的,也或许是那时天色过暗,县令并未看清阿霁的脸。以至于他无法将那夜夺他令牌之人同眼前这个双手环胸,神情冷漠的男子联系起来。
也怪李军头并未及时归还县令令牌,他一直在忙碌着,便将从阿霁那拿回来的令牌遗忘了。
直到如今,竟也未曾想起。
“你,便是这邵营镇的县令?”裕王此时却用低沉的嗓音问道。虽是明知故问,却给人一种非答不可的威仪。
“是,是……是……”情不自禁的,县令却对堂下的那个男人产生了敬畏之心,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结巴了。
只是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陌生男子给唬住了。彼时堂下还立着他的手下以及一干人等,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假意咳嗽了几声,却板着脸说道:“听闻你们触犯了无金客栈的规矩!可知后果如何?”
四人均毫无反应,那县令只当他们害怕了,便又接着说道:“这邵营镇的人却是都知道五金客栈的规矩的,你们虽说是外来者,但是那规矩却也明明白白的立在无金客栈外……”一通话下来,他仿佛有些累了,深吸一口气,又要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