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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叩见师父!”二话不说,戴羽疏便直接下跪,朝阿霁行了一个大礼。
阿霁当之无愧受了这一礼,而后亲手将他扶起,郑重其事说道:“师徒之礼既成,日后你在人前人后便也可唤我师父了。至于学武之事,从明日开始,你每日辰时三刻到这练武场中来寻我便是。”
“谨遵师父之命!”
兄妹俩很快回到了住处,依照乔意柔的吩咐,平叔单独给两个人腾出两间屋子。还在府中给兄妹二人找了个养花的好差事。
戴羽清自是高兴的,能和那么美丽的花儿打交道,且又有了一处容身之地,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戴羽疏却是面色复杂,如今走好了第一步,可是他还要计划着今后的每一步,争取早日报仇。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又兴许是他们过于疲累,刚躺上床不久便沉沉睡去了,这一夜格外安详。
另一处,乔意柔屏退瞳画她们,却斟了一杯酒,靠坐在门外长廊上,望月自饮。那弯月亮却意外不给乔意柔面子,才匆匆露了一面,便躲进云层中,再不出现了……
既然月亮躲起来了,那便不看了,乔意柔收回视线,兀自投向手中杯,杯中酒,不由得轻叹:“诶……”
“姑娘何故在此对月独酌?”这熟悉的声线,分明是皓洵。乔意柔惊喜回望,果然见皓洵顶着一头银丝立在她身后,微微一笑,却忍不住调侃道:“皓洵公子倒也是闲人,竟似一缕孤魂,四处游荡到了我这处。”
皓洵对乔意柔的调笑不甚在意,反而笑意更甚:“此言差矣,那孤魂怎么说也是无颜无实体,你看像我如此俊逸帅气之人,像是孤魂?”
“这……”乔意柔一时竟无言以对,这皓洵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便换了神色,装作一副气急的样子,指着他的俊脸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却又忽然转了话音:“不过你的确相貌英俊,这一点我姑且勉为其难的承认了。”
“哈哈哈……”这忽然的转变显然取悦了皓洵,他的面上笑意蔓延肆意。一个闪身,夺过乔意柔放在地上的酒壶,坐到乔意柔不远处,高高举起那酒壶,仰头,张嘴。一道清流便顺着那漂亮的壶嘴倒入了皓洵口中,如此一来,一瓶上好的梨花酿转眼间被皓洵喝了个精光。
“啧……简直是暴遣天物。”似乎对于皓洵此等做法极为不满,轻微撇了他一眼,便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皓洵喊住她:“哎!乔伊!你怎么走了?我们继续喝啊!”
乔意柔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我这里可再没有好酒来让皓洵公子糟蹋了!慢走不送!”
身后皓洵却大喊道:“明日来我梅子阁,好酒相候!”乔意柔彼时已经回到屋中,皓洵的声音透过那扇门直传到她耳里,微微笑了笑,不言。
次日,很是稀奇的,裕王竟然来到了乔意柔的屋中,他的面色依旧冷酷,只是相较于前段时间的冰冷无情,此次再见到他时,眼里竟微微流露出一丝暖意。
大概是错觉吧,乔意柔顿时否决了这个想法。这时乔意柔刚起身,才更衣完毕,不想裕王直接进来了。瞳画和秋瞳她们自然不好继续待下去,便在跟裕王行礼过后,告退了。
乔意柔见到裕王,神色有一瞬的慌乱,在她看来,若是裕王主动来找自己了,那定没有好事。这样想着,面上却及其殷勤的说道:“王爷肩膀的伤可好些了?最近可有仔细上药,妾身可是对王爷的伤担心得紧呢!”
裕王眸光一敛,对乔意柔说的话全然不信,它可没有忽略方才乔意柔眼中的那抹不喜。面色逐渐阴沉下去,他此刻无比恼恨自己为何要亲自跑过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口了:“刺杀你的那帮刺客已经招供。”
“是谁?”乔意柔急切望向他,迫切得知答案。不想得到的却是如此这般无情的回答:“这就与你无关了。”她以为裕王是要告诉她那群刺客的幕后主使是谁,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乔意柔登时拉下脸,清丽的容颜上布满了不悦,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裕王为何过来找我。”对于裕王的做法十分不解,既然不想告诉她,又何须过来找她?
“我……”连裕王自己都不清楚,鬼使神差的,他就过来了。虽说那刺客的主使不能够让乔意柔知道,可是莫名的,他就是想找个理由过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