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余,口四万六千余,可出兵一万二千人。战马三万三千余,驮马七万八千余。”
“北方难楼自称难楼王,原居于上谷以北;现位于白狼山以北七百里。其部有落九千四百余,彼落与汉人一户略同,口五万六千余,可出兵一万五千人。战马四万四千余,驮马十一万余。”
“此四大部有口二十五万人左右,其他远居不服的乌桓人大约还有四、五万人。”
何白冷哼一声,说道:“二十五万人,有兵七万骑。除去老弱与守家的,五万骑就是精锐尽出了。这乌桓人倒是自信心满满啊。也不怕入侵大军全军覆没,乌桓也就从此灭族了。”
李平拜道:“公孙将军目前只有一万精骑,就算击败了乌桓大军,也不可能覆灭其军。纵然刘大司马会出兵相助,但乌桓人多马,也会见机而退。所以他们不惧什么。”
何白又问道:“乌桓人箭矢的含铁量大概有几成?”
李平拜道:“因为我方与乌桓实施马铁互市,一匹马换十五斤铁,我方共得马三万匹,乌桓换得精铁四十五万斤。一斤铁可打制十二支箭,精铁四十五万斤就是五百四十万支利箭。每人足有七十余支铁箭,不,一百支铁箭。”
何白冷笑道:“原来如此,乌桓人自持兵精箭利,又是刚刚渡冬,物资困乏,于是南下劫掠汉地以养马匹。大概是我方把乌桓人养得太肥了,所以他们的胆子也肥了起来。”
李平迟疑的问道:“不知主公之意?”
何白不答,问道:“羯胡如何了,可愿汉化?”
李平拜道:“除了养马的那一千余人还保持羯俗,其他的大多汉化。经三年时间的混居,他们已与汉人别无二样。家家保有主公的生灵牌位,日夜跪拜,以示感激。”
“好。”何白说道:“恩养了他们三年,也是他们出力之时了。你回去后抽调两千胡骑,再抽调擅骑的三千骑前来平原听令,二十天内务必抵达平原厌次。我要出征乌桓。”
李平大惊,问道:“丘力居老大人哪……”
何白冷冷的说道:“居我猜想,丘力居只怕已经去世,不然蹋顿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嚣张。”
……
何白留程昱的两千余骑在济南,王方已死,副将就由王方的原副将司马刘靖充认,尽量让此支西凉军有个代言人。接着抽调大将黄忠及张辽所部三千突骑,望北海而去。
回到北海后,何白又任命赵云为军司马,主管直属自已的一千武斗血骑,又令荀耶所部一千骑做好准备。此番出兵将全部都是骑军组成,共计一万骑,随征大将则是黄忠、张辽、李平、余化、杜雷、韩猛、宋果、荀耶、赵云九大骑将。
张昭等吏听闻何白将远征乌桓,顿时大惊,直劝道:“乌桓偏远,地处千里之外,又不与我青州交界。有公孙将军在幽州抵挡就好,何必千里远征。况且如今青州人心不安,主公若不在青州附近,如若有变,当如何是好?”
何白从容的说道:“尔等放心,乌桓不是鲜卑,地处辽西柳城,从海路而进,此时又正好是南风,三、四日就可抵达辽东属国的港湾上岸,彼时距离柳城不过一百五十里,一日时间就可袭破乌桓本部。如果一切顺利,月内及可回转。”
“我军方与袁绍签定和议,袁绍内部同样不稳,且有黑山贼在旁制肘,难能对我青州产生危害。至于内部的小小动乱,我相信尔等可以处置得了。子布乃我之萧何也,我在外征战,青州政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要有舍我其谁的气概才是。”
只是一个来月时间,还无甚大事,张昭等人这才应允下来。只是跨海远征之事,自西汉武帝攻伐辽东朝鲜以来,还无人干过,众吏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何白又向卢植拜道:“卢公,您身体不好,具体的改革政事就不用操心了,只需在旁监督既可。内事有子布在,绝对可以放心无忧。卢公主要是决断外事,防止冀兖徐三州对我青州的侵害才是。”
卢植于历史中本来就是在今年去世的,所以何白不愿卢植太过操心。然而卢植对于整个青州的改革十分上心,如果改革成功,那绝对是如改换天地一般。国家日后将不再有受制豪强之事发生了。
卢植轻咳数声后,说道:“使君放心,老夫的身体老夫清楚。使君之政令人耳目一新,只是需要强力手段才能实施。张子布为人虽刚强,但施政还是偏软了一些,对世族豪强太过退让,老夫不得不操心啊。”
何白点头赞同,张昭虽出身世族,但并不是清贫之家,而是徐州世族。在施政面对世族豪强时难免魄力不足,偏向世族豪强,轻贱百姓。只是当今政务高手基本上都出自世族,寒门庶民还未长成,使用张昭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何白笑道:“无妨,不肯退让的世族豪强我会令人先记着,日后再慢慢料理他们。”
张昭心中一突,知道何白这是意有所指。此言既指他人,也指自已。不是嫌自已的能力不行,而是怪自已的心思有异。张昭只得打起精神,决定尽量能令何白满足。
何白令诸吏不得透露出征乌桓的消息,只诈说自已微服私访,巡察青州辖内的各级官员是否尽忠职守,是否贪暴残民。特别是今年所开展的士绅一体纳粮与摊丁入亩之政,是否严格按照要求执行。是否有欺上瞒下,故意曲解之意。
何白这是要打草惊蛇,先给各地官府一个机会。等自已真有空微服私访时,那等待他们的就是雷霆打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