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的高度,没有因政事繁忙而懈怠。否则夏侯敦这一枪便已让自己身受重伤了。
“咦,再来。”因何白面罩铁面,夏侯敦分不清自已是谁,但也料知自已乃是何军大将。不想偷袭之下居然无功,不竟勃然大怒,立时暴喝一声,挺枪欲刺。
便在此时,一条闪电于天空中如同银蛇飞舞,灰朦朦的天地一片煞白。紧跟着轰隆一声,巨雷在头顶炸响。夏侯敦踞立于战马之上,狂风急雨之中战袍猎猎狂摆,喝声与雷电交响呼应,威势雄浑之极。
何白朗声笑道:“久闻曹操麾下夏侯敦乃虎将也,今日一见,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只会偷袭的小人也。吾不和你一般见识,走了。”说完,猛夹马腹,朝斜侧冲去。
夏侯敦怒喝道:“就我一个也收拾了你。”铁枪再出,直刺何白后心空当。枪势如同泥河卷沙,凝滞厚重,却是似拙实巧,何白如继续前冲,也难逃夏侯敦的铁枪刺杀。
何白厉啸一声,猛夹马腹,踏雪青雷人立而起,转身一式回马枪紧跟刺出。风雨被枪势带起,化成一片水芒。长枪后发先至,撞在夏侯敦的铁枪之上。
夏侯敦的铁枪在前刺中气势不断累积,正是要在击上何白的一霎间达至巅峰。然而何白用水波先撞上他的铁枪,以柔克刚。虽然不能伤他分毫,却激得他的气势缓得一缓,没能达至巅峰,蓄势正顺的劲力不由一泄。
夏侯敦怒目圆瞪,再次暴喝,铁枪奋力破开水芒。终于,铁枪慢了一线刺在何白的长枪之上。高手相搏,有时只差一线之间,实有决定性的作用。
“蓬。”的一声,双枪撞击,夏候惇身形晃了一晃,后续枪势再难展开。何白纵骑前奔卸力,终不免胸腹再度震动,也在战马上晃了又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匍匐在战马上,两人交错而行,向着远处不住跑去。
后面赵云望见,不禁大怒,长枪急扫,将身前的曹军兵卒迫开。厉喝一声,跃马挺枪刺向夏侯敦。夏侯敦大惊,措手不及之下,铁枪已来不及格档,急忙背翻向后躺倒。
不料赵云的枪势更猛更疾,所搅动的水势如同真箭一般。夏侯敦不防,虽躲过了枪尖,却被水箭刺个正着。夏侯敦左目鲜血四溅,惨叫一声,翻身落马。赵云方欲刺时,却恐受伤的何白再度遇险。只得弃了夏侯敦,紧追在何白身后没入雨雾之中。
赵云杀死数名围攻何白的曹兵,何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赵云急问道:“主公,如何了?”
何白长吐了口气笑道:“无事,多年来一直不懂气势气机如何融入武学,今日与夏侯敦一战,总算是摸到皮毛了。果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懂了就懂了,不懂就不懂。”
赵云笑道:“主公身为三军主帅,只需懂得将将之法便好。有我等在,主公亲自上阵之机少之又少,能够自保就好。何需如偏将一般,苦练自身的武艺。”
何白不好向赵云解释,后世中华武功衰微,只剩花架子了。自已有幸来到古代,不学上一学古代的真正武艺,心中又岂会甘心。
不过赵云所说也是实话,自已麾下目前有诸般的猛将,又有几回如今日这般亲自上阵的。于是随口应道:“你说得甚是,接下来就请子龙为锋首吧。”
接下来有赵云领头,加上又无了夏侯敦这般的猛将阻挡,这上千曹军也被八百西凉铁骑横扫而过,虽有抵抗,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不成气侯。
赵云叫道:“主公,敌阵已破,不知是直突敌中军,还是转道他阵。”
面对于三里外坚守的曹操,何白心中还是有些许畏惧感,这是后世普通人对古代雄主的敬畏。于是说道:“敌中军此时聚圆阵自守,急切间难以击破,还是先击破四面之敌再说。无了大部敌军左右护卫,量其中军区区千人,也难逃我军的追杀。”
赵云应命,在何白的指挥下,向西北冲击而去。西北的敌军是张颌所领,平原乱军同样也有三千人。然而身疲力竭的他们,面对来袭的铁骑又有什么可应对的,不是四散而逃,就是伏地待死,被铁骑践踏而过,留下满地的血污泥泞。
突破乱军之后,春雨又停,天色转明。只见张颌麾下的一千精兵已然布置成阵,八百大戟手在外,两百弓箭手在中,布成一个百步方圆的方阵固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