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七县县令上书不从青州何使君之令,何使君大怒,派出精兵万人前来平原问罪。平原相自知治下无方,累得何使君兴大军前来,于是在三日前畏罪潜逃。临别时,曾令刘备受领平原相一职。如今原平原相不在城中,城中只有刘备留守。”
“好一个畏罪潜逃。”典韦喝道:“平原七县县令不听从我主调派,我主还从没那么小气,专为此等事情来寻平原相的麻烦。”
“七日前,北海剧县有刺客潜入,在大宴之中将我主刺伤。经察,刺客乃是来自于平原县豪强刘平麾下。刘平乃平原大豪,向与平原相关系密切。我主认为,此事当与平原相有关,特命我前来平原问罪,察清其幕后之人是谁。如今平原相无胆逃遁,而刘县令却有胆受领平原相之职,为平原相善后,想必其中同谋者必有刘县令吧。”
刘备大惊,怎得此事与什么刺杀事件扯上关系了?原本以为,自已接手平原相一职,以自已与何白在虎牢关处下的良好关系,可让何白默认此事实。
不料此事竟然有关何白被刺受伤一案,典韦做为何白的义兄,大怒兴兵来讨也是正常之事。自已接手平原相一职,果有替原平原相善后之意,这却是惹到*烦了。
一旁的关羽沉声说道:“想必此事是那何白故意作出的文章,想以此为借口强取平原一国。兄长不用理会他,典韦凶悍,自有我与三弟应付。”
刘备摇摇头道:“你们不知啊,那刘平性格古怪,常有看不顺眼某人,就遣刺客行刺杀之事。我就曾经被其所派刺客所刺。幸好那刺客见我仁义有礼,这才放过了我,并实言相告。因此,何白被刺一案必定属实,也绝对与刘平有关。只是平原相知与不知,就不得而知了。”
张飞大惊,问道:“大哥被刺,我等为何不知?”
刘备笑道:“我又没有受伤,刘平也未再派刺客,因此我就没有说了。只怕三弟暴怒,害了那刘平的性命也。刘平在平原名望不小,不可轻易得罪。”
关羽抚须说道:“此事是实,那过在平原,这平原郡兵的守城之志恐将衰弱矣。另外平原郡兵经久不练,只怕难敌北海精卒,还是设法将典韦劝退后再说吧。”
刘备点点头,转向城下叫道:“典君,平原相遣刺客刺杀何使君之事,刘备委实不知。今日知晓,深为后悔被平原相的善言所欺。至于平原刘平,他目前尚在城中,区区一名豪强,只需数名衙役就可生擒了。倒也无需典君的麾下虎贲亲为,容备将其擒拿后,送给典君如何?”
典韦应道:“好,刘县令速将刘平解来,我要亲自问询到底是何人的幕后指使。”
不等刘备指派,暴怒的张飞早已匆匆奔去刘平家了。刘备深恐张飞办事不利,忙让关羽速速跟去。只是关羽到底慢了一拍,刘平指使家仆顽抗擒拿,惹得张飞性起,撞入人群一矛将其刺死。
关羽长叹一声,此番只恐事多矣。只得上前割了刘平的首级,擒下刘府的管家之后,返回向刘备赴命去了。不想在后的张飞干脆将刘平一家老小全部屠尽,以示报复。
刘备惊慌的接过刘平首级,对张飞大是埋怨。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刘备又与张飞感情过深,只得压下不满,一力抗下此事。转向城下的典韦叫道:“典君,方才刘平负隅顽抗,麾下兵卒太过用命,不小心将刘平杀死,还请典君见谅。刘平首级在此,还请典君验看。”
典韦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刘备骂道:“刘备,我问平原相何在,你说他逃了。我要刘平生人问询,你给我一个死人的头颅。真是好歹尽由你刘备一人说了。速速开城,吾要进城。”
刘备擦擦额上的冷汗,连连拱手拜道:“典君见谅,此事的确是刘备办事不利。然而北海兵远来,恐与平原百姓不易相处。大军过往,恐有疫病流行。典君可使大军退后二十里扎营,亲领百骑入城可否。”
“胡言乱语。”典韦怒斥道:“我军军纪严整,从不闻与民相争之事发生。你如此言说我军,莫非是污蔑挑衅不成?疫病?我主早有克制之法,你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速速开城,献出平原相的印绶。”
不等刘备答话,刚刚杀人回归的张飞大怒,喝道:“平原相一职如今是我哥哥的,谁人敢夺?”
典韦笑道:“平原相之职,岂有犯官私自相授之理。刘备,太过贪心,擅取此职,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张飞见典韦屡次直呼刘备之名,未消的杀气再度腾起,指着典韦骂道:“汉家天下,尔等都可明目张胆的擅取。我哥哥乃是汉室宗亲,偏他不能擅取。此是何道理。”
典韦傲然说道:“有德之人,有万民拥护,自然可以取之。刘备?吾不闻你有何良政善策治理万民,所以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张飞怒道:“我哥哥没有这资格,偏生何白有此资格,来来,你我大战一场,看看谁有此资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