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问道:“现居何职?”
公孙瓒说道:“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首战告输,目地不但没有达成,反而折损一将,正自气闷中的袁术顿时寻到了发怒之由了,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
一旁的曹操急止道:“公路暂且息怒。此人既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
何白可不想此功被关羽轻易得去,于是大笑道:“区区一手下败将华雄罢了,诸位何必在此争论不休。我麾下有大将典君,一提双戟八十斤,擒斩华雄若小儿矣,何必再唤他人上前白白送死。”
袁绍本不乐关羽出战,见何白出言,忙问道:“哦,天明麾下之典君何在?”
何白将典韦请出,说道:“此便是典君,乃我义兄矣。名唤典韦,为陈留已吾人氏。其勇力绝伦,豪气盖世,力大无穷,乃天生猛将之才。曾从陈留至太行,徒手格杀猛虎百数,可视猛虎为圈养之宠物矣,有古之恶来之风。有其出马,华雄将拱手献颅矣。”
袁绍大喜,忙叫道:“肯请典君出马取华雄之首,献来。”
典韦正欲应下,何白又笑道:“华雄曾败于我义兄之手,恐其见面后不战而逃。因此可换我麾下另一将出马,方可确保华雄授首。”
袁绍惊问道:“天明麾下还有能斩华雄之将乎?”
何白笑着拉出黄忠道:“不错,此人名唤黄忠,乃南阳山都人氏。有万夫不挡之勇,养由基再世之能。乃我麾下首席大将,有其出马,华雄纵上天入地也无生路矣。”
袁绍欢喜的叫道:“且请黄忠出战。”
黄忠拱手应命,手提金翼凤嘴刀就欲出战,何白忙止道:“汉叔莫急。”说着倒出一杯热酒,故意一摸,说道:“此酒尚热,入口不适,汉叔可温后归来痛饮之。”
黄忠郑重的拱手拜道:“肯请主公稍候片刻,忠去去便来。”
何白大笑,说道:“好,我亲为汉叔擂鼓助阵,看看汉叔多时可斩华雄。”
黄忠被激得本是腊黄的面容,满面薰红,宛如大醉一般,热血上涌,战力直升,拱手之后,也不多言,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何白也步出帐外亲为黄忠擂鼓助阵去。然而关羽,谁人还去关心一名马弓手的情况。纵是爱才的曹操,也被典韦与黄忠所吸引住,哪里还来得及注意到他。
何白来到寨门,上得鼓车,提起大鼓槌,站到直径有一丈宽的战鼓面前,一边望向奔出辕门的黄忠,一边开始敲起战鼓来。黄忠的武艺属于后发制人,就与他的为人一般,不喜张扬,甘于低调。
说白了,就是黄忠在年青时,因为家事所迫,让他不得不提前的老成与藏拙,锋芒早早的就被世事磨光了。然而何白此时要做的,就是如同历史一般,重新激起黄忠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奋发图强,不愿服输的好胜之心。
若在战前不做鼓舞与激励,保证黄忠上百回合都拿不下华雄。如今何白在众诸侯面前不但大肆的对他赞誉,并约定好时间,还亲自出马为其擂鼓助阵。黄忠本人的战意必将被激发到顶点,其战力必将直线上升,达到吕布的那个无敌层面。
只见黄忠提刀拍马上前,也不说话,当头一刀就向华雄斩去,华雄不甘似弱的举刀相向。双刀即将交锋,黄忠刀法看似用老,突然间巧转过来,改斩为削,一刀抹向华雄脖颈。华雄大惊,急忙后仰躲过。
第一回合就让华雄差点吃亏,观战的联军士卒立时士气大振,盟军总算出现厉害的猛将了。于是喊声大举,犹如天摧地塌。何白见了,心下欢喜,急擂战鼓,一时间战鼓声响,如同岳撼山崩,众皆失色。
交战数个回合后,黄忠一记直砍被华雄架过,两马相交时,又是一记背斩,华雄听见刀风之声,骇然前扑躲过。只是背后的铁甲皮带却被刀锋扫断,惊得华雄就欲转逃回阵。不料黄忠早有预料,在奔出几步后,急勒战马,硬生生的将战马掉转马头,再次朝华雄追去。
华雄望见黄忠马快,料逃不过,只得扯下衣甲,准备与黄忠搏命一场,看看谁人凶悍。不想黄忠三合已过,此时气势已然凝聚到了顶点,只是黄忠武功内敛,所展现的形象却是满面沱红,双目细瞇,眼中只有华雄的胸前要害。
华雄料躲不过,于是干脆不闪不躲,舍命一刀斩来,抱着同归于尽之念,迫得黄忠回刀自守。只是不想,黄忠的刀法犹如大江之水,初时平缓,到后来一浪猛过一浪,此时却是到了最大的洪峰峰头。
刀锋气势之盛反逼得华雄呼吸艰难,须发戟张,眼睛迷离,手中之刀不由缓了一缓。只这一缓,华雄却再也没能缓得过来,被黄忠一刀齐胸两断。
断成两截,坠落马下的华雄一时不死,犹自悲声叫道:“愿闻将军之名,华雄死不瞑目。”
气势渐收的黄忠平复好呼吸,一时间不由意气风发,信心大增。直感到一直压抑在自已背上的无形大山已全然不见,剩下的就是满腔的畅意。面对华雄的问语,不禁傲然笑道:“老夫,南阳黄忠是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