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量力而行,万万不可大意了,莫让吾妹守寡。”
“是,兄长指点,我一定放在心上。”何白于心中腹诽不已,看了正为袁隗带孝的袁绍一眼,忽想到了一事,于是问道:“只是那董卓与兄长无怨,却不知兄长为何也前来会盟?”
公孙瓒双手一摊,瘪瘪嘴说道:“还不是被刘公山所惑,吾妻乃刘氏女,与袁绍之继室为堂姊妹,因此受邀不得不来尔。”
何白不竟一愕,不想公孙瓒与袁绍还有这层关系,那自已又是公孙瓒的妹夫,也算与袁绍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了。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在后世说三国演义,其实就是一家人在争斗,这说法也算不错了。
何白于是拜辞了众诸侯,正式领兵出发。出酸枣,至原武,原武的县长与官吏早己逃散,只有董军斥侯的羌骑在乡间劫掠,此时纷纷向何白一军围拢过来。何白闻报,不由大怒,这董军好大的胆子,竟然到酸枣十万联军的左近来了。只是想要探查情报,遮蔽战场,在面对已军时,却是不能够了。
何白马上派出了往昔惯用的轻骑武斗血骑来,此番付刑所率来援的三千何氏私兵,除两千步卒之外,就有五百武斗血骑及五百白马义从骑,分别由余化与杜雷所领。如今余化三将另有要事,并带走了一千五百人。于是骑军统一交由杜雷统领,并随侍中军左近。
如今听到派令,已经年余时间未战的武斗血骑们立即呼啸而出,向四周散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于路的杀戮之声不绝与耳,横行西北的西凉铁骑与来自幽并的武斗血骑进行了一次次的小规模战斗,规模虽小,但惨烈之态不逊万人的大战。在何白领军抵达汜水关前的卷县时,终于告一段落了。
“报,主公。”杜雷眉头深皱,心痛的禀道:“我军武斗血骑与西凉羌骑交战数十次,共斩杀西凉羌骑两百一十七级。我军阵亡一百四十三骑,受伤四十八骑。已基本扫清百里范围内的西凉羌骑斥侯。”
“嘶……”何白倒抽一口冷气,从前无往不利的武斗血骑居然仅仅只是惨胜西凉羌骑,这结果可让何白始料不及。
“我部武斗血骑是因何而伤亡惨重的?”
杜雷拱手拜道:“回禀主公,主要还是马匹问题,西凉羌骑的战马多暴发力强,在短距离追逐之中,往往可以追上我部血骑。而西凉羌骑多擅使长矛大戟,于近战中我部血骑又往往落于下风。因此远战的效果皆被近战抵消了,所以才伤亡惨重。”
何白凝重的点点头,武斗血骑擅长以骑射牵制敌人;而西凉羌骑也非弱者,更擅长突击近战。西凉马在冲锋上又更优于乌桓马,所以才产生这般的效果来。
何白喃喃的说道:“希望西凉军能被我军所吓阻了,不再窥视我军左近。敌情是否已经探明?”
杜雷拜道:“回禀主公,我军西面的汜水关约有军一万五千人以上,守将为西凉军骁骑校尉华雄,副将为骑都尉李肃与校尉赵岑。西南的荥阳城有军千人,守将为西凉军的一名军司马。”
何白暗道,汜水关中与书中所说一样,只是少了一个胡轸,也没有五万大军。只是不知这华雄还敢不敢出战单挑了?若敢就乘机斩了他。
杜雷吱吱唔唔的说道:“主公,好似在我军之前,曾有过一支军队前来夺关,不料被新至的华雄军所破,就连主将都被斩了。陆续的有败卒向我方逃来。”
何白一怔,问道:“可是济北相之弟鲍信之弟鲍忠?”
杜雷拜道:“主公明见,听败卒言说,正是济北郡兵都尉鲍忠。”
何白听后无语,也不知鲍信是如何做想的,无人任先锋时,他不派兵。孙坚当先锋了,他却派兵去争功。而如今是自已为先锋,他还是派兵了。不但平白的折了兄弟与许多士兵,更使联军的士气大跌。何苦来哉。于是下令派兵收拢济北的败卒,统一交由后军的张辽管理。
第二日一早,何白领着典韦、黄忠、张辽、付刑、淳于琼等大将,与各部的领兵司马,在杜雷及五百白马义从的扈从下,一起前往汜水关,想要亲自探查汜水关关防与敌情,好分配各将的攻关事宜。
行了数十里地,巳时过半这才抵达汜水关下。何白令白马义从骑暂停六里之外接应,自与数十骑望汜水关而去。
在这个世界的地理位置与后世略有不同之处,比如后世的酸枣在黄河之北,如今却在黄河之南。这可能是黄河改道的问题,但汜水关原本与虎牢关是同一处地方,只是历史的名称不同。
但在此世,汜水关却是一个独立的关口,它在荥阳县之西北二十里处,北面临黄河、济水与鸿沟,南面群山,是通往雒阳的一处要道关口。而在东南的荥阳方向,亦有一条道路可通雒阳,不过荥阳之西南四十里外却有雄关虎牢关阻拦。
也就是说汜水关在虎牢关之东北十余里处,各有一条通往雒阳的道路,分别由两关相阻隔,而荥阳则在两关之前,做为一个突出部耸立在世人的面前。只是荥阳城小,远不如汜水与虎牢两关那般受人重视罢了。
汜水关就如所有雄关一样,多在狭处建关。建关的目地除阻隔交通与守卫之外,就是为吸引敌军的大量兵力了,因此关口通常不能建在极窄处,不然他人扭头就走,根本没有攻关的欲望,也达不到吸引敌军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