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之乱,而允许地方上私自召收兵马讨贼。在平息叛乱之后,各地州郡又拥兵自重,形成了军阀割据之态,东汉名存实亡的局面也不可挽回,最终导致三国局面的形成。
这明明是胡说嘛,汉灵帝在时,已经玩了一手征召精锐的把戏。何进又玩了一手,如今何进与何太后还要想再玩一手。如果何进不是因为大意身亡,说不定东汉最大的不安因素董卓已经被何进兄妹给玩死了。
大汉地方州郡的兵马大权已经被收拢了一空,哪里还有对抗中央的余力。若再行改革之事,东汉说不定还可以再坚持百年之久,至少不会比经历了太平天国之乱的满清慈禧政权垮台更快。
何白不由心内好一阵的激动,看来何进与何太后也不是太过无能罢,只是在胜利之时大意了,而被十常侍直接给将军将死了。加上何进之弟车骑将军何苗又被冲动的大将军府司马吴匡所杀,京中又无人能够收拢诸方大军,这才平白让后来的董卓得利也。
何白心内不由急速转动,有不是太蠢的何进、何太后作为依靠,自已可在短时之内主持朝政。能力不足,还可以借用汉室的权威征召庞大的三国英雄豪杰以为已用。而此时的世族豪门尚无魏晋之时的那般一手遮天,国内的地土矛盾又可以通过与外族征战来化解。如此,似乎东汉又无需大乱便可以得到大治矣。
到底是在东汉的老房子上修房子,还是推倒之后自已重建,何白一时也迷糊了。但相对的要死亡数千万的老百姓来建立新朝,何白又有些于心不忍,属意前者。
只是前者又必定会十分艰难,守旧官僚必会在明里暗里反对坑害自已。在后世就有GMD与***的两种改革方式,GMD因内部太过腐坏,蒋某人终究无力回天。还是后者要相对更加容易,也更彻底一些,一时间,仍然顾及何进的何白始终蹉跎难决。
后来想想何进的世界观与价值观终与自已的不同,纵被认作是一族之人,只怕最终也难免会因为政见的不同而反目相向。何白思虑许久,只能狠下心来,决定彻底对其不闻不问了。
第二日一早,何白与何咸等人准备再回西园,突闻西城城门之上有敌袭聚兵的战鼓声响起。何白吃了一惊,此时的雒阳城西哪里会有敌军前来,就算是河东的白波贼入侵,也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
何白与何咸相视一眼,急策马朝着城西而去。何白是西园下军校尉,与雒阳的城门校尉不差多少,城西的守门司马不敢阻拦,任由何白等人上得城墙观敌。
上得城墙之后,何白一望城下的情形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城口外原本的露天广场之中狼籍一片,原来喧杂的小商贩早已不见了人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密密麻麻的无数身穿皮裘,长着一副鹰钩鼻、深邃褐目的羌胡骑士。
羌胡骑士们个个乘骑高头骏马,手提丈八骑矛,腰悬长弓,无数双鹰目之中正闪耀着一股股兴奋嗜血的光!仿佛看到了一大群毫不设防的赤身美女一般。
再看为首之人,只见是一名身量颇为高大,约一米九左右,却十分肥硕的凶恶大将。那将虽然年过五旬,体重足达四百斤之重,但身披重甲,腰插双弓,跨骑火红巨大的宝马良驹,更显得其十分威严厚重。
何白不由又是一惊,竟然是董卓到了?三国演义中他不是在何进死后,才刚刚到京的么?怎么今次他来得如此之快?
何咸惊问道:“校尉大人,此人是谁?怎得如此多的兵马?”
何白呶呶嘴道:“旗帜上写着,前将军、斄乡侯、并州牧董,当是西凉董卓到了。这些羌骑因是胡骑,不讲究什么阵列队形的,所以四散而立,看着好似多些一般。但经年为将者一眼扫去,便能断定只有三千骑罢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子全日后还需多加学习才是,莫要被敌军所吓阻了。”
何咸俊脸一红,拜谢道:“多谢校尉大人指点,董并州此来于清晨间便就堵住城门口,有夺人声势之意,只怕所行不善啊,怎得父亲会想到召此等凶人前来逼迫姑母?”
何咸毕竟是何进之子,只要稍稍听闻,也不用多加打探,亦能得到不少的消息。何白解释道:“昨日我曾听大将军言说,董卓乃袁太傅所拔之旧将也。前几年有罪待诛,无人救援,幸得大将军上下打点,方能脱罪。有太傅与大将军两方的旧恩情在,故此大将军认为董卓可信吧。也唯有此等凶人,方能迫太后除宦。”
何咸有些沉闷不乐的说道:“父亲以外兵迫姑母除宦,此非人臣之道,恐有不好的后果。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劝不了父亲。我知父亲向来看重校尉,校尉何不谏之?”
何白摇摇头道:“你怎知我没谏过,大将军只听袁本初的言语,不乐听我言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