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行术法的修行者也好,修行武技的武夫也好,即便天才,也需要勤奋刻苦,没有谁的一身功夫是靠灌顶灌出来的。
到了傍晚,宋越再次浑身湿哒哒的一身臭汗。
刚洗了个澡,就接到师娘电话,要他去家里吃完饭。
师娘家的伙食好,要不是怕保姆不开心他能天天往哪跑。
跟保姆打了个招呼,出门扫辆单车,往夫子家赶去。
说起跟夫子之间的缘分,宋越有时自己都有点沾沾自喜,他刚来这里那会儿,其实还是很失落的。
毕竟是个孩子,被心心念念的修行学院拒绝,对他的打击并不小。
之所以不回家,就是因为他临走前曾跟大他十岁的哥哥放下豪言壮语——宋超你给我听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干趴下!
他哥问,不然呢?
年幼的宋越拍着胸脯:“不然我就不回家!”
年幼顽劣的宋越是个奇葩,他爸妈也是奇葩,就这样真的把他丢在这里,虽然妈妈偶尔会过来一趟,也会经常跟他视频通话,但也的的确确放任他在这里野蛮生长。
如果不是长的太像妈妈,宋越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人家不都说小的受宠么?
为啥我家就不是?
宋凡感觉自己更像是父母响应国家号召被制造出来的
所以夫子还真不是他父母的关系。
像夫子这种当代大儒,也不可能因为谁的面子而去做什么事情。
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他安静的坐在书院窗下听里面的夫子讲课。
当时看起来四十多岁,英俊儒雅的夫子发现了他,直接问他要不要进来听课,他说不给钱,夫子说不要钱,于是他就进去听课了。
一听就是十年!
从夫子的小讲堂一口气听到他家里。
他从不以弟子自居,但却称呼夫子那个多年不见老,始终年轻漂亮的凶婆娘为师娘。
当然,夫子也不老。
十年了,看着还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英俊儒雅,一身书卷气。
“在我看来,我跟夫子您的相遇,就是宿命中的一种必然!”
“所以夫子,能不能给我找点高阶武技?我爸妈太不靠谱,找来那些都是残次品,花了大价钱不说,还总被人骗,关键我还不好意思和他们说,免得他们颜面扫地丧失了做父母的尊严和乐趣”
来到夫子家,宋越一见到夫子就大发感慨。
夫子平静看了他一眼:“宿命中的必然?宋越你要点脸。”
“你之前拿石子打我们玻璃的账还没跟你算!”
“当时看你脏兮兮模样凄惨,动了恻隐之心才收留了你这顽劣不堪的小东西,现在还要帮你找更高级的武技,不管!
“当个武夫有什么好的?”
“你也一肚子知识,能不能别那么操蛋?做学问不比打打杀杀强?”
能对宋越说这种市井俗语,一方面没把他当外人;另一方面也是被气的。
对他凶巴巴的老婆看见宋越,则笑眯眯,一脸开心,温柔的道:“别听他的,他不管,师娘去给你找!”
忘了说,这个年过四十但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样子,风姿绰约的少妇其实也是个武夫。
而且一身功夫极好,具体什么境界宋越不太清楚,但应该早就是大宗师了。
宋越会的很多武技,都是师娘教的。
他嬉皮笑脸:“还是师娘好!”
厉害了去找师娘讲道理?
那是日记!
开玩笑的!
谁会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
随后又转头看向老夫子:“我那时候不是小嘛,没爹娘管教,顽劣了点”
老夫子瞥他:“你那叫顽劣了点?还有,什么叫没爹娘管教,别把自己说得跟孤儿一样,当年我就是上了你的当,谁家孤儿住着七百多平方,院子足一亩地的豪华大别墅?”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你个臭小子!那么一丁点大的时候就知道装穷卖惨,穿的破衣喽嗖,跑去我那瞎淘气打我玻璃,是不是还在心里把自己美化成蹲墙角听课的穷小子了?”
“没有!我没有!”宋越矢口否认。
师娘这时从厨房端来带尖儿的一大盆肉,热气蒸腾,浓香四溢。
同为武夫的师娘很清楚练武之人对食物的需求,所以也不讲究那么多,直接端盆上。
夫子也是习惯了这种场面,根本不当回事,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一杯,又给夫人和宋越各自倒了一杯。
随后坐下来,一边问着宋越近期课业,一边目光欣慰的看着宋越风卷残云般吃肉。
这样子,才更像是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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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隔了这么久才开书,关键还没存稿。
但我还是那个我。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