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孟棠笑笑：“行！你可以滚了。”

    卫海伦笑：“得了，我走了。姐妹们，玩的开心点呀。”

    卫海伦走后，孟棠看着柳生：“你平时很关注学校里的事情嘛。”

    柳生笑笑：“不是我关注，是二位在我们这届太有名了。”

    “得了吧，我在学校里，不是快被传成公交车了吗？”孟棠有些嘲讽自己，端起酒，就猛喝了一口，“你们聊，我去跳舞。”

    孟棠离开后，顾樱看着柳生：“别介意，其实，她心里也很苦。”

    “她很漂亮，也很聪明，甚至能干。我能理解，谁心里没有点苦呢？”柳生举起酒杯，“为了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的苦。”

    顾樱笑笑：“嗯，但愿苦痛可以远离。”

    柳生微笑着看着顾樱，她与他想像并无差别，骨子里的忧伤一直蔓延到脸上，眼睛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经常这么玩吗？”

    “还好吧，偶尔，这里是第一次来。”顾樱喝了一口酒。

    “猎艳？”

    顾樱看了一眼柳生：“来这里不仅可以猎艳，还可以放松身心，这里没有人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拥有怎么样的背景跟家庭，你的学历，你的收入。”

    “呵呵，那些身外之物，只有肤浅的人才会重视。”柳生想到自己的背景，有一阵悲凉。

    “可是，世人都是肤浅的。”顾樱喝干了自己的酒，“所以得有一个不肤浅的世界让人喘口气，去跳舞吧。”

    柳生笑笑，喝掉自己仅剩的酒：“很荣幸！”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舞池，音乐像电流注入人们的体内，只需跟着感觉动，摒弃所有的身外之物，感受灵魂的跳动。

    卫海伦盯着柳生跟顾樱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孟棠身边，抱过她：“我说，今晚柳生估计得陪顾樱了，你怎么呢？小宝贝。”

    孟棠在他的耳朵边轻笑：“禽兽，你不知道，姐一直很吃香吗？你的三点钟方向，有个印度男人盯我足有半小时之久了，要不是你走过来，估计，他就得来了。还有，你的十点钟方向，有个成功男士也盯了我一会儿了，你觉得，今晚我会寂寞吗？”

    卫海伦顺势看了一下，笑：“不是，依咱们的交情，这肥水也不能流给外人甜不是？”

    “在我眼里男人只有君子跟禽兽之分，没有熟人外人之分，你认为床上，熟人跟外人会有不一样的吗？”孟棠一把推开了卫海伦，自顾自舞蹈。

    卫海伦搂过她的腰：“喂，别这么不请情面嘛，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孟棠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实在跳不下去了，坐回休息区，看着卫海伦：“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你简直把无耻演绎到极致了，对了，你怎么不去拍电影呀，爱情动作片也行呀。”

    卫海伦捋了捋刘海：“是啊，我就是个天才，可是，不知道那些星探都干什么去了，就是没人来找我，要不然，我肯定拍，正好，找你当女主角。”

    “滚！你丢人就算了，别拉上我，再说了，就算我要拍，也不跟你合作，你当天下帅哥都死光啦。”孟棠白了他一眼。

    卫海伦坐到她身边：“我说呀，孟棠妹妹，你得明白，人家帅哥得配人家美女不是？就你这样的，我呢，也不挑剔，谁叫咱是老同学呢，我就委屈委屈，收了你，你呢，也甭挑了，就这村这店了，你看呢？”

    说完拉过孟棠的手，孟棠用力甩开：“你给老娘滚远点，要不然，信不信我用酒杯给你的脸做一次完美的整容。”

    孟棠捧着他的脸，顺势去拿桌子上的酒杯。

    卫海伦挣脱开：“别，棠姐，弟弟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

    他正准备离开，正好与走过来的顾樱撞了一下，顾樱瞪着他：“干什么呢？对我有意见呀？”

    柳生站在顾樱身后，对卫海伦说：“你急着逃命呀？”

    卫海伦深呼吸：“你们可回来了，要不然，我可得毁容了。”

    顾樱坐到孟棠身边：“呵呵，就你那张脸，毁容就当整容了。”

    “喂，柳生，你可得帮我，她们两女的欺负我。”卫海伦求助。

    柳生叹了一口气：“你呀，别装了。时间不早了，我送她们俩回去，你一个人打车走吧。”

    “男人都是见了女人之后变成禽兽的，我发现了。不行，我也得护送她们回去。”卫海伦不忘朝孟棠抛媚眼。

    顾樱站起来：“算了，我们各走各的吧。”拉过孟棠，“走吧，今晚猎艳坏在禽兽手里了，真没劲。”

    孟棠噗哧笑了出来：“你的艳应该还不错吧。”

    顾樱瞪了她一眼。

    柳生笑笑：“我送你们上车吧。”

    孟棠跟顾樱回到家里，孟棠问顾樱：“那个柳生应该不错的，为什么？”

    顾樱笑笑：“他是不错，可惜是熟人，我没有跟熟人玩的习惯，还有，什么叫不错？外表君子，内在禽兽？其实，相对而言，我更欣赏像卫海伦那种里外都是禽兽的，至少，活的坦荡。”

    孟棠倒在床上：“是啊，活的坦荡！晚安！”

    顾樱看着倒在床上就睡着的孟棠，有点哭笑不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世界，那里的疼痛，只有自己明白，隐泪含笑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