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让人给苏禧安排了住的地方,她醒来数天,却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她身边有一个婆子两个丫鬟伺候着,吃穿用度都不失誉王府名声,待遇可以说很不错。
底下的人都喊她一声刘夫人,虽不至于将她软禁在房间里,但也暗暗劝她若是乱走小心迷路。苏禧身上有伤,即便不严重,也总需要休养。她只询问赵雍的事。
赵雍寻常在府中时间不太多,夜里外人看在眼中是他时常流连花丛,自然也不在府内。因而,她问婆子和丫鬟誉王有没有回来、能不能去请安,都得不到应允。
苏禧每天早晚都要问上一遍这些问题,没办法见到人也不恼,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无事可做,她只和丫鬟婆子要一些书册子来看。
这么过去了六七日之后,赵雍身边的随从过来传话。他和苏禧说誉王准备将她送出城,先问一问她自己可有什么想法,若没有,则由王爷全权安排。
赵雍准备送她离开邺京,不是送回许莹绣的舅舅家,可见必然查明白那其实是一处狼窝虎穴。但苏禧进了誉王府,是没有打算要随便出去的。
随从说赵雍有话给她时,苏禧脸上明显惊喜的笑容,却随着他说出口的话渐渐消失了。听明白以后,她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问:“王爷现在是回府了吗?”
“是。”随从应了一声,“只是王爷恐怕没有时间见刘夫人。”
苏禧低声道:“不过是……有些话必须亲口与王爷说……烦请小哥转告王爷,请王爷得空务必见我一面,奴家感激不尽。”
随从面有犹豫之色,却终是应承了下来。
当天傍晚,自苏禧住进誉王府后,赵雍第一次过来她住的这里。恰是晚膳时分,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苏禧见到他,脸上不见高兴,只规矩将他请到了桌边坐下。
赵雍坐下,将丫鬟婆子全部遣退,单留他们两个。苏禧执了茶壶与他倒一杯茶,他瞥一眼,单刀直入道:“我已派人查过,你姑姑如今在湖州,你可投奔她。”
苏禧替自己也倒一杯茶,才慢条斯理将茶壶搁下在一旁。她抬眼看向身侧的人,眼神平静,语气也平静:“王爷真心认为,这样的安排对奴家来说很好了吗?”
“是。”赵雍淡淡说道。
苏禧同他对视一眼,忽而笑一笑,笑容却透着凄凉之意。抬手从发间拔下根簪子捏在手里,她垂眼笑道:“既然王爷是这般说的,奴家自然只有听从的份……”
赵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她拔下簪子时已蹙眉望向她。苏禧话音落下,捏着簪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臂一抬便将尖的一头直接照着自己的脸颊划过去。
同一时间,预知到苏禧行为的赵雍,眼疾手快制止了她的动作。她瞥向赵雍,脸上笑容流露出软弱:“奴家不过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这皮囊终不过累赘。”
“既如此,倒不如瞥了去,也剩下许多麻烦,兴许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苏禧眼中含泪看着赵雍,“王爷或许是帮奴家,可湖州何曾有奴家的容身之地?”
看着眼前的女人泪眼朦胧的样子,不知为何,赵雍便想起了妹妹赵曦。他眼眸一抹幽深之意愈显,慢慢松开苏禧的手腕:“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大可直说。”
原本脸上尽是悲愤的苏禧,因为赵雍的这一句话,似乎不觉变得窘迫。甚至从脖颈到脸颊的皮肤都泛起一层粉红,衬得她本就明丽的面庞越发是魅惑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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