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克,迷离而模糊,惹来的只是更多的猜测议论。
云越早已是云氏习惯了多年的面脸,这张脸代表着上流社会最高贵优雅的修养,代表着云氏一贯谦和诚恳的作风,忽然这张脸被撕破,片面的言词取代了以往所有的好感,欺骗虚伪等形容词毫不吝啬。
漫天而飞的丑闻,冲着云越与云氏击打过去,云氏股票大跌,高层紧急召开各项会议,公司发言人避而不见,云越的手机连续两天无法接通。
安沁两天没去公司了。
流言蜚语肯定比想象中的还要汹涌得多。
好不容易得来的成绩,全部被抹灭,刻画成了一个因出卖**而换取的龌蹉事件。
手机,一遍遍响起,是公司的,她通通不接,直到一个陌生号码响起,她才默然接起,也不说话。
“安沁?”对方试探性地问。
声音有些熟悉,在混沌的脑海中一时间辨别不出,她张了张干裂的嘴,道:“谁?”
“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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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安沁绞着手指,低头喝了口苦涩的拿铁。
搅拌着,莫辰时不时抬眼看看她,末了,终于放下调羹,“策划案在如期进行,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丢开不管,像什么话?”
“对不起,我……”她闪烁了下目光,将泪水咽了下去,“谢谢!”
谢谢他,不问是非黑白只问工作,谢谢他,是第一个找她的人,即便没有关心没有慰问,这一句责备似的提醒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谢什么?”他语气毫不领情,“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管,我只在乎我手下的员工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时间与实践才是证明一切最好的办法!懂吗?”
“我懂了,总监!”她吸了口气,咽下哽咽,展眉一笑。
将咖啡饮尽,莫辰看了看时间,都耽误工作这么久了,“懂就好,明天公司见!”他起身,付了钱就走了,背影僵硬而冷漠。
安沁笑了笑,世上总有些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好言好语,可他的冷言冷语却可以是最珍贵的箴言,这样的人,算不算贵人?
她起身,追了出去。
他已经上了车,安沁朝他一笑,眉目间重拾了神采与自信,“我会用时间和实践证明自己,我入公司,我拿单子,我写策划,与他毫无关系!”
说到激动处,竟落下泪来,本来准备开车就走的莫辰只得停下,看着她将泪水擦去,又倔强地笑了笑,才踩了油门。
后视镜里,她一直仰着头,高高扬着。
莫辰歪了歪嘴角,“也算没浪费我半小时工作时间!”
豪言壮语出去,剩下的是满腔的委屈,南门尊他凭什么?
凭什么,三言两语的诬陷,就毁去她所有努力得来的东西?
凭什么,一场刻意而为的绯闻就折断了她与云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份无隔阂的联系?
忍了好久的泪,在想通后,在找到下一个方向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她无声痛哭,哭到激动处,软倒在地,抱着膝盖将脸狠狠深埋。
街边,消瘦的肩膀耸动,她俨然像个无人疼爱的孩子。
“嘿!”
“小沁儿!”
“我的宝贝,要不要想我想成这样?”
一声一断的三句轻佻调笑,打破那苦苦压抑的疼痛,她抬起纵横着眼泪的脸,盯着那张阴柔绝美的人妖脸,许久不知言语。
萧傲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意料中,她要么扑上来,像是抱着久别重逢的旧相好一样,一通狂哭;要么,她就发疯似的起身,将所有愤怒郁闷发泄在他身上,这样看着不言不语,什么意思?
弯腰,灼灼打量她,那百思不得其解的郁闷表情,丝毫不减他的魅力,皱起的眉很好看,只是……
安沁,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