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知道是南门尊陷害安沁,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不能保释她,连进去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欣,我好累!”沙哑着声音,她抱住了田欣,终于可以放松一刻,如果早知道南门尊是这样可怕的人物,她绝不会招惹,偏偏一切都晚了!
田欣泪流满面,原本就纤瘦的她,如今抱着更瘦了,那骨头尖锐硌人,推了推她,发现她全身的重量落了下来,田欣慌乱,“沁子,沁子,你怎么啦?”
毫无声息。
远处,一辆纯黑色的跑车内,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阴柔俊美的侧脸咬肌动了几下,皇甫渊扭头,“尊,你对那女人做了什么?”
驾驶位上,烟雾缭绕,南门尊缓缓吐出一抹烟圈,两指夹烟,双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眼神阴沉不定的望着前方。
“我听说,她跟几个暴徒关在一起?”皇甫渊摸了摸鼻子,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那女人纤瘦的身体。
南门尊扭过头来,眼神犀利,“你很关心她?”
皇甫渊一笑,手指在膝盖上弹了几下,尾指上一枚精致铂金戒指闪着耀眼的光,他轻抚了抚那戒指,“别把人家弄得太惨!”
“她可顽强得很呢!”南门尊弯了弯唇角,将烟头扔弃,扭动方向盘,顶级跑车如风般驶出,只留下嚣张的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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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有暖心的功效。
田家别墅,安沁仰躺在太阳伞下,除了膝盖的伤口还有些淡淡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好得就像没有伤过一样。
“沁子,给你!”
接过田欣手中的卡片,安沁高兴得坐起,那是酒会招聘钢琴手的消息,一晚上六百块,她当即打电话过去确认,定下了时间。
“时间晚吗?要我去接你不?”在拘留所的事,她决口不提,田欣也不敢多问,只想多陪陪她。
“不用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那时候还有公车!”安沁感激笑笑,伸手拥住了她,两人头抵着头,在阳光下默契沉静。
私人会所。
华丽的现场布置,琉璃吊灯光辉耀人,漂亮的啤酒杯塔,悠扬的小提琴,一切都是豪华的。
换上指定的白色礼服,安沁在纯黑色的钢琴前坐下,也只有这才是属于她的,手指轻放上去,指尖迸出个个音符。
她安静地弹琴,任指尖流动,在嘈杂的环境中,细致去聆听那微弱的琴声,忽而钻入耳朵的琴声变大了,是现场静了。
南门尊迈进会所,一身质地高雅的烟灰色西装,别致的领带上镶钻的领带夹闪着耀目的银光,却不及他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夺目。
他孑身一人出现,搔动了女人们的心,会所主人亲手递了红酒过去,“尊少,你可来了!”
那意思,这酒会是专程为他办的!
他嘴角微勾,接过红酒,朝主人举了举,算是招呼。
周围人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傲气淡漠,一时也不敢有人靠近,只有会所主人小心翼翼陪着,他冷傲的目光在会场扫过。
安沁心一紧,连忙扭过头,还好她是背对着他的。
一时慌乱,指下的音符错了几个,合奏的小提琴手侧目看了她几眼,她抱歉一笑。
主角已到,主持人上台,点燃了酒会的热情,她百无聊奈地坐着,手指仍旧流连在琴键上。
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有一台旧钢琴,
妈妈每天都会教她弹奏,因为家境不好,她没有上音乐学院,在那台坏了几个键的钢琴上,她还是弹到了八级。
大学里,她会偷偷去钢琴教室弹奏,教钢琴的老师说,她的技巧不如专业生娴熟,但弹出来的东西有内容。
“尊少,我有幸跟你跳一支舞吗?”妆容精致的女人,放下矜持,朝南门尊走了过去。
“你没有!”怜香惜玉,在南门尊的词典里,没有出现过。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被这么直接的拒绝,脸上肯定挂不住,那漂亮的眼睛蓄积了泪水,一眨就落了下来,“你怎么……”
南门尊瞥了她一眼,“别哭,”她惊喜,以为他会哄哄她,女人的眼泪不是很管用吗?
“把假面具洗掉,会很丑!”淡漠冷酷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撕碎了女人所有的脸面,女人痛苦掩面而去。
真是恶劣无情的男人!
舞会开始,安排大小提琴伴奏,没有她什么事,怕自己坐在那儿被南门尊看见,便起身到了落地窗前。
她的背后,是一根大柱子,有层层的窗帘落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她松了口气,从玻璃窗往下去,整座城市灯光辉煌,昭示着它的豪华。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