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将自己放低,弯腰鞠了一躬,转身就想走。
一阵疾风拂来,安沁完全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入怀里,南门尊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嘴里说着高攀不上,眼里却全是鄙夷,这种心口不一的游戏,也想跟他玩?南门尊执起她柔软的右手,一根根细细的抚摸,偶尔捏住了她手指关节处,力道时轻时重。
安沁不可抑制地周身颤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预感,他会毁了她的手!
她从小就学钢琴,母亲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都要靠这双手,如果毁了……
“刚才,是用这只手泼我红酒的吗?”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宛若天籁好听,落进她的耳里,却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心如擂鼓,手心生出了细密的冷汗。
哐当——
一把精致的匕首落在玻璃几上,清脆作响。安沁心一跳,血液几乎凝固,他真的要毁了她的手!
恐惧顿时升华到了极点,“不,不是!”她嗓音微微哑了。
那种沙质感觉,如野猫的低吼,撩人得很,南门尊悠闲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掌心生出了火热,他垂着眸子,去看她眼底的害怕与慌乱。
“是这只吗?”他擒住另一只手,用力一捏。
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不不不!”她差点哭了出来,手,是她这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她的哭腔,似乎取悦了他,南门尊忽而松了她的手,“你这双手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毁了,没准我还靠它伺候呢!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冷静看着男人慢慢扬起的眉,生怕他要反悔立马追问,“什么游戏?”
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毕竟还是未曾接触社会的女学生,她的稚嫩真是讨人喜欢,大腿上她在轻颤,隔着轻薄布料两人有着或轻或重的摩擦,让他内心没来由的一痒。
“你脱一件衣服,我就赦免你一根手指,你可以选择先赦免哪一根!”
“……”
心,重重一跳,安沁震惊到了极点,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动弹。
全包厢欢呼雀跃,尊少这种新奇玩法大受欢迎,连一直与身下美人缠绵不清的皇甫渊都抬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过来。
匕首,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执起,银白色的光晕映在他眼眸中,如一道刺目的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暧昧缠绵的摩擦。
嚓!轻轻地一碰,一股鲜红的血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中流下,一滴滴落在玻璃几上,凝成一粒粒妖魅的小红豆。
“啊!”她尖叫,颤抖着手去捂那手上的伤口,她惶恐无助,只觉得这男人不是妖孽,而是恶魔,来自地狱的恶魔。
那火热的血,温暖的触感,都点燃了南门尊内心嗜血的光,“我,没有耐心!”一把,就将她按在了玻璃几上。
手起刀会落,那双漂亮的手,就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