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她浑身无力,男人慢慢拥着她躺下。
本以为太子扶着她躺下后,就会松手。
可蒋诗诗等了许久,也不见男人松手,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
裴玄凌环着怀里的女人,下巴抵在女人额头,鼻尖闻到一股子淡淡馨香,是女人身上独有的芬芳。
察觉到太子呼吸有些炙热,蒋诗诗糯糯地说:“殿下,妾身还病着呢......”
“孤知道你体弱,不会碰你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加之太子素来禁欲,又说话算数,说出来的话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禁不住信服。
就连男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蒋诗诗一开始还没察觉。
直到男人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蒋诗诗才猛然清醒,“殿下,您不是说不碰妾身的吗?”
难怪常言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差点就信了这个男人的鬼话!
“......”男人沉默了良久,才嗓音沙哑地说:“孤所说的碰,和你说的碰不一样。”
“......”蒋诗诗一脸问号,这是什么迷惑发言?“哪不一样?”
“......”裴玄凌被女人给问了住,他拥着怀里的女人,薄唇贴上女人耳垂,“孤指的是你体弱,不会让你侍寝。”
蒋诗诗:“......”确定不是在和她玩文字游戏吗?
照他这个意思,只要不让她侍寝,那都叫做没碰她?
不过这一点,太子倒是比东梁国许多男人要好。
跟着太子出宫的次数多了,她时常听见那些贵女说,有些男人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体弱的妻妾,让她们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最后把身子给搞垮了。
古代医疗条件本就差,有些体弱的,生孩子时没能挺过去,直接就那么没了。
那些男人才不管那些,这个没了,直接换下一个宠。
太子好歹会顾忌她体弱,考虑到她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这些。
就连蒋诗诗自个也觉得原主这具身体虚弱,若是太早承受这些,只怕身子骨会垮掉。
接下来,太子倒是没有再动蒋诗诗了,而是拥着她入睡。
**
八月下旬,蒋诗诗的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黄得昌请她去前院,说是关于撤掉胭脂盒图案一事,七王爷约她在东宫说话。
和之前几次一样,蒋诗诗到了那,七王爷没来,只太子坐在那喝茶。
蒋诗诗同太子行礼后,也坐下慢慢品茶。
然而她才喝了口茶,就听太子慢悠悠地问:“关于你给孤画的鞋子图稿,孤让人拿到造办处去做了,可如今,京中有家鞋铺...卖的鞋子和你画的那些图稿一模一样,关于此事,你怎么说?”
蒋诗诗低头看着茶杯上飘着的茶叶,眸光微转。
她抬头,冲着太子笑道:“妾身上回不是说了嘛,肯定是您在民间颇有威望,老百姓见您穿的鞋子好看,便有商贾嗅到商机,模仿着售卖......”
“是吗?”裴玄凌放下手中的茶盏,“那你说...那些图稿是如何泄露到京中的?”
蒋诗诗试探着说:“既然您的鞋子是造办处做的,会不会是造办处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