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望进他深潭一般的黑眸,那眸中的情义炽热得仿佛能赶走所有的寒冷。
“那、骑就骑吧。”夏静月没出息地说,压根忘了还想晾晾他的事。
马场上的马房只拴着一匹马,夏静月远远看着有些眼熟,近了看清楚后,可不就是那匹马王嘛,只不过有些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
夏静月细看,终于知道了。
马上面换了马鞍和缰绳,那马鞍纯白的颜色和白马如同一辙。接过韩潇递来的缰绳,这绳子也不一样,入手摩擦力温和,并不会像平常的缰绳一样容易勒着手。
“那天我见你喜欢这马,就特地让人订做了这一套马鞍。”早该送给她的礼物,只是她这几天不知为何跟他赌气,而他正好又忙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把东西送给她。“喜欢吗?”
夏静月爱不释手地摸着马鞍的动作无不说明对这件礼物的喜欢。
这人常常不解风情,但浪漫起来,真要她的命。
“不生气了?”韩潇揽着腰,低声问她。
他醇厚如酒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兴许是因为他高大的身躯替她挡去了夜风,令人感觉格外的温暖。“什么生气?我有吗?”
“有。”韩潇无奈地问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夏静月抬起头来,扬着下巴说:“你让我不爽了,所以我也让你不爽一下。”
“我怎么让你不爽了?”
“你到处沾花惹草,还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该高兴吗?”
韩潇大呼冤枉,“我何曾去沾惹什么了?”
“哼,赫连凤敏可是说了,说你朝她笑得不知道多好看,要不然她怎么会被你给迷住了?”夏静月酸溜溜地说道,那醋劲连附近的空气都是酸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韩潇听了这个答案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你是想要我带上一个面具不见人了?”
“这倒不用,只是——”夏静月伸手抓着他的领口,凶巴巴地说:“只是我告诉你,以后你若是让我不痛快了,我就让你不痛快。”
韩潇低头在她撅起的唇上吻了一下,低笑道:“我倒不知道你醋劲这么大。”
“就是这么大,怎么样,你不高兴了?”
“高兴,高兴得紧。”
他低喃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彼此的唇间。
夜晚的寒风猎猎地吹来,将他的衣袍翻飞着,他将白马拉了过来,说:“以后它就是你的伙伴了,你给它取个名字。”
夏静月抚摸着白马,想了想,说:“它跑起来的时候,像一团白云一样飞过来,就叫它飞云吧。不过我还没有完全驯服它呢——”
“我帮你!”韩潇强势地翻身上马,不管飞云如何挣扎躁动,仍然不动如山地坐在上面。
看到韩潇朝她伸过来的手,夏静月握着,住着韩潇的力道也上了马。
飞云在下面狂躁地跑着,夏静月因背后有韩潇抱着,丝毫不用担心会掉下去,握着缰绳,在韩潇的教导下,一步一步地驯服这匹飞云马王。
寂静的夜,寒冷的风,马场上时不时传来马的嘶叫声,女子清脆的笑声,和男子低沉的说话声,如同奏成一段浪漫悠扬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