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相对来说,少数民族的很多东西都偏原始些,没有内地城市那么快节奏的现代,或者说是他们的民族习惯,就像很多孩子从小就放牛放羊,喜欢唱山歌,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唐静纯在门前站了几秒钟之后往里面走去,马上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迎上前来问:“阿妹吃东西吗,几个人?”
唐静纯瞄了一眼里面,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闹哄哄的嘈杂得很,她回答说:”一个人。“
精瘦汉子倒也没有嫌弃她一个人数量少了会导致消费小,仍然是很热情地问:“那是坐普通间还是贵宾间呢?”
唐静纯问:“有什么区别吗?”
精瘦汉子解释说:“普通间就是楼下面,普通百姓消费;贵宾间就是楼上,各种菜和服务都会好些。”
唐静纯想了想,觉得下面这样的环境比较容易乱很出事,对于安全存在很大的隐患,便说:“贵宾间吧。”
精瘦汉子点了点头说:“好叻,请楼上就坐。”
说罢,还扯大喉咙往楼上喊了起来:“客人到勒,安排座位。”
唐静纯举步便往木做的楼梯上走去。
跟踪唐静纯的三个穿少数民族服装的汉子跟着上了楼,而“神兵连”四大高手分两批在后面跟上。
此时正值晚上,“天下江湖客栈”的二楼本来还空着几张桌子,但出现了唐静纯与跟踪他的人以及神兵连两组人之后,楼上空着的位置就差不多满了,只剩下两三桌子空着了。
楼上仍然是一片闹哄哄,大家在讨论着一个什么话题,后面上来的唐静纯等人各自找位置之后,装得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的,听着那些很热闹的争论。
二楼靠窗处,坐着两个彪须大汉和一位半百的老老头儿,他们边大口喝酒边争论着一些当前的社会琐事,说到激动处情不自禁的用力拍桌子,震得汤水四溅,杯碗叮当响,但这并不影响其他人的闲情雅致,大家都是这样,喝自己的酒,讲自己知道的故事。
唐静纯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扫过乱哄哄的全场,突然注意到了在邻边的桌上有一个很奇怪的人,很年轻,面容冰冷如千年寒霜凝结,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在这样一个喧闹的世界,他自顾自的喝酒,一张桌子就他一个人,那是属于他的世界。他的桌子上还有一柄长剑,整个剑鞘都用绸布裹了起来。
在属于少数民族的地方,带刀剑是合法的,所以没什么奇怪,就算当街买卖刀剑也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表情。
他一直很冷的,对喧闹置若罔闻的,喝着酒。就算是旁边老者与壮汉三人谈及岛事这么热门的话题,他也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的样子,彷佛他就是一个外星来客,或者说得更形象些,他就是一个聋子或者哑巴。
整层楼的食客都谈着乱七八糟的话题,兴致勃勃的,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摇头叹息,有人置之一笑……
但,陡然间有一种声音盖过了这所有的喧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种极为大声的、如宣泄般的大喊:“酒,酒,我要酒……”
众人循声而望,便见楼梯处正上来一个蓬头垢面、跌跌撞撞,却手里还稳端着一只小酒坛的肮脏乞丐。尽管不大看得清楚模样,但从其身形尚可看出年龄较青,穿着虽然肮脏,但细看会知道质地其实不错。
他踉跄的上了楼来,也不看酒楼众人,只是大声的有些结巴的叫唤着:“服,服务员,给我拿,拿酒来。要好,好酒,快,快快点…….”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下来,是有闹哄哄的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他的声音盖过了是有嘈杂的声音。
楼梯“咚咚”一阵急响,很快冲上来好几个清一色少数民族装束的汉子,不由分说便上前架住醉酒青年,吆喝着往楼下拖去。
醉青年似乎未曾提防,手中的酒坛在手中一下失去平衡摔落在地,“哐啷”一声破碎,里面还有些许酒,溅了一地,他似乎被这破碎的声音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摔碎的酒坛,目光在短暂的呆滞后突然发疯般的摔开了两名架住他的武士,扑向了那些酒坛碎片,心疼如失去至爱般的寻找着、叫唤着:“酒,酒,我的酒……”
他用手反复的刨着那些碎片,想在其中找出酒来一般。
几名武士复围了上去,欲再次强行将他拖走,但当手触及醉青年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发怒如疯,双手狂打。众人还没看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几名武士皆已被击中而倒飞出去,跌落在地,沉重的落地声,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