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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这次终于看清,原来将兵部尚书轻易杀掉的,仅仅是一根小小的毒针。
他只觉胸腔之中有烈火涌了上来,可是来不及将怒气爆发,便已是倒地。
倒地之时的神情依然双目圆睁,像是极为不甘心。
而鹿鸣此时却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怕,许久她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
“茯苓,你无事吧?”
茯苓还在惊吓之中未曾回过神来,听到鹿鸣询问,她又是一怔推来了鹿鸣,生生后退了几步。
鹿鸣眸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她方才应是吓到了茯苓。
茯苓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开口道:“鹿鸣,现在还怎么办?”说到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握住了鹿鸣的手,颤抖着开口:“鹿鸣,听我说。若是旁人问起,你便说,这两人酒后乱情,欺辱与我,所以我在无奈之下,下毒杀了他们。”
茯苓竟是要帮她背这黑锅。
即便是如此,茯苓竟然还能心心念念为她着想。
鹿鸣心生感动,她道:“不过是杀了两个该死之人,不必担忧。”
鹿鸣看着目瞪口呆的小郁,问道:“小郁,你可想帮我一个忙?”
小郁先是怔愣地点头,又摇头……
如此反反复复多次,她回过了神,慌张道:“姑娘若是有什么忙需要小郁,只管说便是。无论上刀山亦或是下火海,小郁都愿意。”
虽然方才恐怖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令小郁无法回过神来。但她还是愿意去帮助鹿鸣。无论如何,鹿鸣都是她心中那个最好的主子。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鹿鸣便这样被抓起来。
若是此番当真被人晓得了杀死丞相与兵部尚书之人是鹿鸣,莫说是至千屈与莫尧,便是皇帝亲自开口,却也是没有理由保全鹿鸣的。
毕竟丞相身为朝廷重臣,必须要有理由去堵住这悠悠之口。
而唯一般方法,便是将凶手处以极刑。
鹿鸣将腰间的毒针尽数拿出,而后埋在土中。又将别着银针的腰带抽出,亲自去了不远处的池塘清洗干净,这毒针可是至毒,幸好这池塘中没有活物,不然鹿鸣也不忍心随意地在这池塘之中清洗有毒之物。
收拾好这一切,鹿鸣又将双手清洗干净,这才作罢。
她不忍心再让茯苓去帮她什么,只得朝小郁吩咐着:“小郁,你我一同将他们拖去那片草丛之下。再以草遮挡严实。”
虽然不能确定这样能隐藏多久,但瞒得过一时便是一时。
直到那两个死人在眼前消失不见,鹿鸣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事十有八九不会被察觉到是我们。”
说到此处,鹿鸣却蓦然想到了什么,她冲茯苓问道:“茯苓,他二人与你一起之事,可有其他人知晓?”
茯苓依然怔愣,她此时摇头道:“没有,当时我是一人坐在此处的,他们便突然靠了过来,我当时还认真观察了四周,发现并没有旁人。”
那就好。只若是没人发现,此事便可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