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小夕回来过

察局长之上。

    我不再回答003的话，现在我心中虽然有想法，但是却不能跟003说。

    十年前四个被害人的亲属，到现在只能找到小夕的母亲佟燕，所以，这一次要检验DNA自然也只能去找佟燕。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能够证实那四把人皮伞是十年前的剥皮案的四个被害人的皮骨所制的可能性就又小了许多。

    四把人皮伞中并不一定每把伞都还能够找到结构完整的DNA，甚至四把伞都不一定能够找到DNA，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四家人的亲属，那么只要有一把伞找到了DNA与其中一家人的DNA配对，那么就可以基本确定，四把人皮伞的皮和骨来自十年前的四个被害人。

    但是现在十年前的四个被害人的亲属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么，就算是这四把伞的皮和骨真的取自十年前的四个被害人，如果不是恰好找到了小夕的DNA也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我和003再一次敲响了佟燕的家门，佟燕开门之后看见我们，虽然意外，但是却并不排斥，两位警官，上次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佟燕一边给我们泡茶，一边问道。

    我们来之前，她应该是在家里做家务活，所以围着围裙，袖子是撸起来的，露出的半截手臂上还包着纱布。

    佟姨手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我开口问道。

    佟燕看了自己手上的伤一眼，眼神黯淡了下去，同时放下茶杯，将袖子撸了下去遮住了手臂，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是昨天晚上，本来是想感谢邻居们的照顾，煮一点东西给大家送过去的，哪知道东西没煮成，迷迷瞪瞪的菜刀就切到自己的手上了。

    佟燕的精神状态我们是清楚的，上次医生也跟我们说过，她患有早期的阿尔茨海默病，但是这种病症一般都是表现在患者的记忆力上，佟燕怎么就会出现拿着菜刀往自己的手上切的情况呢？

    而且，佟燕每一次受伤的时间似乎太凑巧了一点。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案件的发生和她的受伤究竟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我看了003一眼，从003的眼神中也能够很明显地看出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怀疑。

    佟燕的精神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不济，说话都有一些颠三倒四了，不过她或许是一个人孤独久了倒是一直在跟我们说话，她告诉我们，邻居们都劝她把房子卖了搬去敬老院，在敬老院能够有人照顾她，可是她不想去敬老院。

    因为去了敬老院她的丈夫和女儿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我试探性的问她，您丈夫和小夕回来过吗？

    我看见她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我和003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阵儿之后，她才说，警察同志，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要告诉其他人，他们会害怕，会把小夕抓走的。

    小夕回来过？我紧接着追问道。

    她点了点头，道，嗯，小夕回来过，我的小夕好惨，她撑着一把漂亮的伞，可是她连皮都没有了，她还跟我说，她的骨头好疼。

    我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但是，我却知道“小夕”的回来，跟案子一定是有关联的，佟燕继续道，人家都说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做鬼就是什么模样，我的小夕死的时候，就被剥了皮，抽了骨，所以，回来的小夕才没有皮，还喊着骨头疼啊！

    我继续问佟燕道，小夕经常回来吗？

    佟燕再一次摇了摇头，没有，小夕就回来了一次，连门都没有进，她告诉我人鬼殊途，让我不要在这里等她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看着佟燕黯淡的目光，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可怕，只觉得心酸，为一个思念逝世多年的女儿的母亲心酸。

    不过，佟燕的表现却让我加重了我对她的怀疑，我并不认为佟燕在我们面前的表现是装的，但是我觉得佟燕应该还有另外一面，而如果凶手是她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另外一面，也就是我们经常在一些探案电视剧里面看到的，人格分裂！

    而她说看到了小夕撑着一把漂亮的伞回来，很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看见了凶手，也就是在前面两个被害者遇害的时候，都出现了的撑着人皮伞的血人。

    二是，她自己是凶手，她太思念女儿了，所以在另一重人格出现的时候变打扮成她所认为的她女儿现在的模样，出去作案，而她那重人格消失以后，她现在的人格对那重人格留下的记忆就已经特别的模糊了。

    如果我的凶手是佟燕的假设成立，那如今的案子跟十年之前的案子就肯定不是同一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