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你告诉我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别走……”
听着昏迷中的楚星月不断的在梦中呓语,双手也不安的在空气中乱抓,赵凌还以为她是在寻找自己,赶紧心疼的凑上来,紧紧地拉上她冰凉的小手。
抚摸着她因为疼痛而汗湿的发顶,小声的在她耳边安慰着:“月儿别怕,本王哪里也不去,就陪在月儿身边,哪里也不走!”
似是听到了赵凌的安抚声,楚星月总算从混乱的梦境中平复下来,只是一张小脸在伤痛的折磨下显得更为苍白。
她的皮肤本来就极为细嫩,平常时间她欢好时,稍稍用点力都能在那片细嫩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如今,一场伤痛折磨的她几乎快去了半条命,本就细薄的肌肤更像是一张白透的纤纸,好似稍稍一触碰,就能将她捅破。
她的这种脆弱,让赵凌心疼无比;只能不断地催促伺候在身边的下人出门去看,云霄有无将王太医找来。
半跪在一边的春杏也在楚星月被救回来后哭肿了眼睛,她不断地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楚星月被抓伤的脖颈。
看着细软的帕子上沾染的红黑色的血迹,她差点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虽说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知道,只有中了毒的人才会流出这么可怕眼色的鲜血,小姐本来就受了伤,此刻伤口上还带着毒,只要一想到这其中的凶险,春杏就恨不能替楚星月承受这种痛苦。
这时,一直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守在楚星月身边的赵凌连动弹一下都不曾,只是看了眼春杏,春杏就放下帕子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房门外,无尘大师依旧身披袈裟,在看见打开门的时春杏时,就先对她行了佛礼,“听说王妃已经被救回来,只是伤重昏迷,我略同歧黄之术,不知可否能帮忙?”
春杏不敢擅自做主,赶紧回头看向守在床边的赵凌。
赵凌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犹豫的看了眼命悬一线的楚星月,最后,还是作出决定,站起身对门口的春杏道:“请大师进来。”
春杏立即打开房门,将无尘迎进门。
无尘在进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空气中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看来就算是从卓朗的手中侥幸保下一条命,楚星月这次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无尘来带床头前,看着明显陷入昏厥的楚星月,她的一整张脸几乎是惨无人色的雪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口中还能听见她偶尔传出来的呓语声。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无尘当知救人心切,赶紧先为楚星月摸了脉,做出明确的诊断:“王妃这是身中奇毒,又有伤口发炎、身体受凉着寒,急火攻心之症。”
“那该怎么办?”虽说知道这无尘大师的身份可疑,但在这种情况下,赵凌也只能先信他一次。
无尘将楚星月额头上的冷敷帕子拿开,对赵凌道:“好在王妃似乎先服用了护养心脉的奇药,虽说身体里的奇毒已攻入血脉,但应当性命无虞。”
听到无尘这么说,赵凌这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可是,还不待他将这口气吐匀,无尘的话却是让他再次心惊胆战。“王妃虽无性命之忧,但,她身中的奇毒却是十分厉害,流淌在身体里的毒素会折磨着她的意志,让她痛苦不堪;王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必也知道,像这种慢慢折磨人的毒药简直堪比酷刑,很多时候都
是会被用在被刑讯逼供之人的身上。想必下毒之人,应该是要折磨王妃,让她软化,从而想从她口中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凌立刻就想到了卓朗那张脸,他真是后悔,只是在那个混蛋的手掌心上开了一个窟窿。
早知道他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他的月儿,他就应该在他的脖子上,也开一个洞才甘心。
看出赵凌眼神中的凶悍之气,无尘从袖中掏出一盏白色的瓷瓶,打开瓶口,立刻从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送到赵凌面前。
“这是香花玉露酿,能起到消炎止痛的功效,王爷若是信的过我,不妨先让王妃服下,虽不能解毒,但最起码能让她好受一些。”
赵凌闻着从瓶口中散发出来的清香,知道像能散发出这种味道的东西绝对不会是毒药。
客气的从无尘的手中接过瓷瓶后就叫来春杏,帮着他扶起楚星月,小心翼翼的将那香花玉露酿一滴不剩的送入楚星月的口中。
而昏迷中的楚星月,一直都身处在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直到被一股清凉的香气唤醒,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所处的环境。
春杏惊喜的看着依靠在王爷怀中终于睁开眼睛的楚星月,激动地抱起她的手,喜极而泣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小姐终于醒了。”
楚星月一醒来就觉得前所未有的疼痛朝着她汹涌的扑来,差点让她忍不住哭出泪。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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