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青远的呢喃渐渐消弭,车厢中只余一声满含无奈的叹息。
与柳如墨这边匆忙赶路不同,青离因为受伤,索性在血盟的分舵中住下,休息了一晚,感觉没有大碍了,便带着南书前去找分舵主辞行。
下属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面前的太师椅上,依然是一袭红衣的分舵主,青离拱手一揖,温声道明了来意:“此番在下身负要事,不能在此处多作停留,今日特地带南书来向分舵主辞行,望分舵主能将余下两日的解药交给在下!”
自打知晓青离的身份,红衣男人就不再为难于他,眼见青离执意离去,他虽然还想与他再聊聊其他,此时也不好再说,招手唤来身边的下属去取药,他指挥着婢女给青离二人奉了茶:“公子执意要走,本座也不好强留,只是昨日与公子相谈数句,实难尽兴,如果公子不嫌弃,改日待你有空,再与本座畅谈一番如何?”
“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一眼,红衣男人朗声大笑,随手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鬼刹面具扔在一边,一张清俊的面容展现在青离面前:“既然是与公子诚心相交,也不愿以假面相对,来日再见,也是这番样貌!”
青离微笑,对他的直爽个性颇为赞赏:“敢问分舵主名讳,在下愿以兄长之礼相待!”
“公子,你怎么······”能与江湖草莽结为兄弟···南书把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满脸纠结地看着自家公子。
“看来,南书兄弟似乎不太赞同你家公子的做法啊!”红衣男人笑着说道。
青离回看南书一眼,略带歉意的对他说道:“南书性格单纯直率,还惦记着我受伤之事,所以才会如此,还请见谅!”
红衣男人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伤你是真,他护主心切也是可以理解,我本名夜无焘,公子若是愿意,就唤我一声‘夜兄’即可!”
“夜兄!”青离站起身,对夜无焘拱手一揖,算是认下了他这个兄长,红衣男人扶住了他的手臂,从下属手上接过药瓶,打开来仔细核对了气味儿,才交至青离手上:“贤弟,马已备好,这药还需再服两日,我会派下属暗中保护你二人进京,以防再有人暗袭你们。”
“多谢夜兄,在下和南书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带着南书同夜无焘道了别,青离先行上马,冲着夜无焘拱手道:“夜兄不必相送了!”
言罢一夹马腹,“驾!”乘着骖风奔了出去,南书急忙驾着马追上去,而血盟的几位下属,向夜无焘行了礼后,也纷纷离开,隐在暗处跟了前去。
“要是能有一匹骖风那样的马,倒是不错的享受!”夜无焘惦念着,不过转念一想,他已经与六皇子拜了兄弟,往后有空,便去找他聊聊,也算得上是奇遇了,竟与皇子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