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福伯嘴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恍惚了片刻。
过了一会赵昆仑回过神来,轻声说道:“给我说说我娘的事吧!”
以前一旦提及到赵昆仑娘亲的事情,福伯就开始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
看了赵昆仑一眼,福伯老脸露出几分欣慰:“少爷,您能问出那个问题来,说明您在虚界里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也好,老奴就把知道的说说……”
他仰起头,似乎在回忆,片刻这才慢慢说道:“老奴第一次见到小姐,是在神农族的一个聚集地里……”
赵昆仑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从小到大,关于娘亲的事情,父亲与福伯都是语焉不详,所有的印象,也就是那副画像。
福伯似乎很久没有跟人倾诉往事,说得很详细。
据他所说,他本是一个流浪儿,几乎快冻死的时候,被一伙人收留,这一伙人就是神农族残余之人,这些人居无定所,经常这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搬到另外一个地方。
神农族对联盟之人极为痛恨厌烦,虽然因为一时恻隐收留了福伯,最初对他并不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见福伯老实勤劳,慢慢这才待他稍好。
跟着神农族之人生活久了,福伯也逐渐适应了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有一次神农族这些人遭遇袭击,其中有一个跟福伯一样被收留的联盟人突然倒戈相向。
此事之后,神农族就要把所有收留的联盟人杀光,福伯以为必死无疑,最后却被一个小姑娘救下,这小姑娘就是赵昆仑的娘亲。
救下了福伯后,她就把福伯要来服侍自己……
小姑娘长大后,就带着福伯一起四处游荡,就认识了赵昆仑的爹……
福伯说了很多,赵昆仑对娘亲也有了个较为直观的印象,知道了娘亲姓轩辕,名叫轩辕冰凌,知道了娘亲小时候很顽皮,性格古怪精灵,但心地善良,还知道那个给娘亲作画的凤天机,是娘亲的师兄,从小就对娘亲情根深种……
福伯还猜测,轩辕冰凌死后,尸体被盗走,肯定是凤天机所为,也只有他才有那种实力,在赵擒龙这样的高手眼皮下盗走尸体。
因为凤天机在神农族测试资质时,石鼓响了九次,神农族考核石屏上的凤天机就是他。
在福伯与轩辕冰凌离开族人四处游逛的时候,凤天机就已经是从圣境界,他因为修炼无暇跟随庇护,所以就绘了那副画给轩辕冰凌随身携带。
遇到危险,那副画能抵挡炼骨境高手三次全力攻击。
因为只是福伯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就没有把这事告诉赵擒龙,所以赵擒龙一直认为杀人与盗尸是同一个人。
关于这一点,赵昆仑想了一下也能理解,这种尴尬事情福伯怎好开口?何况,这一点只不过是福伯自己猜测罢了。
想到冬青婉清说过的神农族女子的‘誓约’,赵昆仑对这凤天机生出了疑心,他既然能盗走娘亲的尸体,自然也能在父亲庇护下杀害娘亲,何况,他也有杀人的动机。
因爱生恨,嫉恨交接之下头脑发热,这些都可能会成为杀人的缘由。
不过他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后,福伯却信誓旦旦保证,绝对不会是凤天机杀害的,因为凤天机用情极专,对轩辕冰凌因爱成痴,加上此人豪爽磊落,不是心思狭隘、行为极端之人。
即便他要动手,也只会杀了赵擒龙,而不会伤轩辕冰凌一根毫毛。
原本以为杀害娘亲的凶手有了些眉目,听福伯这么一说,却也有些道理,此事又是一团迷糊。
了解得越多,赵昆仑就越是迷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福伯,您怎么看出婉清也是神农族之人的?”
福伯呵呵一笑:“她脸上的红斑,以前跟着小姐见过类似的,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后来小姐发现,只需回到神农族的故地,这红斑就会消失掉……”
赵昆仑想起了那个所谓的‘誓约’,或许,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两人谈谈说说,当福伯得知赵昆仑在虚界里的遭遇时,老眼含泪,激动不已,不停的念叨着,他自然知道石鼓九响意味着什么。
赵昆仑偶然抬头看着窗外,察觉天色已经朦胧,突然,书房门被撞开,福伯眉头皱起,却见冬青婉清气喘吁吁冲了进来:“少爷,钱……姓钱的那人堵在门口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