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鉴宝坊市一街之隔的酒楼上,坐在二楼靠着街边窗口的三人,此时再也不复之前的云淡风轻、谈笑风生,都是略微低头,沉思,回想刚刚那三息之内,冥炔和宁川两人之间究竟作出了怎样的交手?
最后,是三人中眼力稍差一些的那位风流公子最先合上了纸扇,率先发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战斗委实是迅雷不及掩耳,身受目力所限,他实在没能看清。
“宁川应该是有某种强力的手段,制住了那冥炔,至少一息半的时间。所以,他才能在那一瞬间,避开了对方那强力一击。”祝千翎听到身边的友人发问,抬头,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只如此,我是专修符篆的,观察事物主要靠神识而不是肉眼,所以我探知到在那一瞬间,宁川不仅完美避开了冥炔的攻击,还顺手赐了冥炔一剑”对面的雷默也是跟着补充道,在顿了顿后,抬头有些困惑的接着说道“那应该不是万剑宗的武学,而是另一种极为绚丽的剑术,虽然只有短短半息的时间,但我的神识完整的反馈了回来,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迅猛的在冥炔的胸口肆虐了一瞬。然后他就很随意的从冥炔的手中,拿走了那支金步摇。”
还有两点,雷默并没有告诉对面的两位伙伴,其一,那就是宁川制住了冥炔不止一息半,而是整整两息的时间;其二,宁川使的手段,应该不是灵力,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一道符篆的力量!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对面的公子哥在听完两位同伴的解释之后,才如梦方醒,没想到那短短三息内竟然包含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这样的速度与手段,实在是让人窒息!
“这位万剑宗的同辈师弟,真是后生可畏啊!”公子哥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因为他甚至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境下,若是他和冥炔或者宁川两人中的任意一位易地而处,只怕到最后狼狈不堪的,都会是他自己。
祝千翎也是没有想到,宁川在用手段制住冥炔之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夺取法宝,反而还敢大胆向冥炔出手,而且最后还真的让对方受了不轻的伤!
她一双美眸却是呼扇了几下,看向万剑宗弟子那边的神情也是有些复杂,难怪那里一向孤傲的某人心甘情愿的让出了这次找回场子的机会,她还以为那个家伙儿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进退呢,原来他也是会退让的呀。祝千翎想起往日种种,对于某人的转变,也是感到有些惊讶,心中有着百种情绪在缠绕。
“该你付账了。”
宁川云淡风轻近午天的声音,并不响亮,但依旧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此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极为有意思,万剑宗弟子的各种错愕,其他弟子看好戏的各种戏谑,神火教弟子的各种讶异,而在这一众人的独特表情中,冥炔的脸色却依旧显得尤为的复杂、怪异。
宁川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脸色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忽明忽暗,忽红忽白,端的神奇的很!
此时,所有人也将目光从宁川身上抽离,转而看向了此时略显尴尬,哦不,是尴尬至极的冥炔,他这时脸色阴晴不定,只是眼中透露出的阴沉,却是浓郁的可怕,他死死的盯着宁川,若是下一刻会悍然出手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奇怪。
赫赫有名的神火教三昧之一的下昧冥火,居然在此时此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万剑宗年轻弟子,给无情的戏耍,甚至是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莫大的耻辱!
而在之前的交手中,冥炔只是觉得自己突然被对方毫无征兆的给制住,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束缚,也是精神上的钳制,他只来得及在全身设下一道仓促的防御,就被人生生定住,不能动弹!两息!
然后,就是惊鸿一剑,刺穿了自己仓促布下的防御,给自己的胸口狠狠来了一下,虽然没有命中要害,自己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之伤,可这些对于他冥炔而言,依旧是一场无法接受的羞辱!
因为,他在交手中居然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不曾触碰到!
人们常说恼羞成怒、恼羞成怒,什么是恼羞成怒?其实很好理解,因为‘恼羞’,所以成怒,眼下的冥炔就是这种情况!
“你,在,找死!”
能洗刷羞辱的,只有眼前之人的鲜血!
冥炔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宁川身上,他仅存的理智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想要把面前这个可恶的小子给焚烧成一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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