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云轩里,安和郡主喝着茶。
她刚刚从床上起来,推说生病没参加朝哥儿的满月酒,并不完全是借口。这几日,她身上确实不大好。
“郡主一直懒洋洋的,不如请大夫来瞧瞧吧。”大丫头娇杏说着。
安和郡主懒懒的,道:“有什么好瞧的,来了也不过那些话。本来就讨人嫌,何必故意碍眼呢。”
程王妃并没有在经济上苛刻她们,但要说对她们好,那就差远了。
陈侧妃多年来缠绵病榻,也就是不死不活养着。她与安宁郡主,虽然顶着郡主的名头,但与安华郡主更是天差地别。
在住宿安排上,程王妃还防着她们。她与安宁郡主住在东三所,却把陈侧妃安排在西三所。母女见个面,还得在程王妃眼皮子底下。
“他们要是敢瞧不上郡主,奴婢就先去撕了她们。”大丫头玉含笑着说,“天气渐暖了,别说郡主了,就是奴婢我,每天也是懒懒的。本就不是病,何必寻大夫来。”
安和郡主听得有几分顺耳,道:“好好的就请大夫,也不吉利。”
娇杏不敢作声。
“我悄悄去月地云居看了,满月酒办的挺冷清的,就那么几桌人。”玉含说着。
安和郡主推病不想去,是嫌麻烦。但是年轻小姑娘总是爱热闹的,讲些趣闻,安和郡主就乐意听。
“不管是世子妃还是郡王妃,都年轻着呢。一个丫头生的庶子,能保住小命都是命大了。”安和郡主说着。
虽然说儿子重要,但也要看情况。
不说其他的,就看程王妃的手段。燕王身体好时,姬妾那么多,哪个把孩子生在程王妃亲生儿子前头了。
哪怕是程王妃生下安华郡主后,将近十年都没怀孕,府里姬妾也没一个怀孕的。就是她与安宁郡主两个,也是前世子出生后,才有出生机会。
当然,程王妃可能想着再捞一个庶出儿子当保险,奈何失算了。
“听说朝哥儿是早产的,生母难产而亡。”玉含说着。
安和郡主冷笑道:“高门大户里真正难产而亡的有几个,老伎俩了。”
事关主子,尤其是事关程王妃,玉含不敢作声。
程王妃的手段,燕王府上下就没有不怕的。
“郡主,郡主……”婆子的声音由远而近,匆匆进门回报道:“安华郡主来探望郡主的病。”
满月酒席开始之初,安华郡主就派婆子来了,被下人拦住了。
虽然是拦人,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给朝哥儿的见面礼,也给了,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安华郡主亲自来了。
“啊……”娇杏和玉含都是一怔,气势不禁弱了几分。
这座燕王府里,程王妃是是最可怕的。但是安华郡主也是同样不能招惹的。
一直以来降云轩和鸣凤阁没交情,刚才打发婆子来,现在亲自来,这真是奇了。
“来就来了,迎客就是了。”安和郡说着,脸上神情诡异,就算是冷硬的话,也好似强撑着的。
娇杏和玉含忙碌起来,先侍侯安和郡主穿上外衣,又张罗着茶水,把安和郡主的私藏茶叶都拿了出来。
安和郡主并没有起身迎客,而是依然椅子上坐着。裙摆遮盖的双腿有些微微发抖,紧张之余,更多是害怕。
娇杏和玉含都不知道,只有她的奶妈卫婆子知情,也因为知道了,卫婆子吓得辞工回家了。
她与安华郡主的丈夫荆皓有私情,这份私情怎么开始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虽然心知不应该,她却好像着魔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虽然是郡主,但身边的围着的皆是丫头婆子。陈侧妃没生病时,倒是很疼爱她,又有妹妹安宁郡主相伴。
但是,她的父亲燕王,可谓是视她如空气。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父爱,这份缺失的父爱,直接影响她的感情。
荆皓年长她许多,长的漂亮,说话风趣,最会伏低做小。与她也有几分同病相怜,荆皓被安华郡主嫌弃,过的十分不如意。
虽然小姨子与姐夫见不了几面,但同住在燕王府里,总能见到,一来二回的,两人也就越来越熟。
大约从去年开始吧,俩人开始悄悄私会。虽然害怕安华郡主,但是她与荆皓真心相爱,为了这份真爱,这都是值得的。
“安华郡主到。”
小丫头一声随传,安华郡主悠闲进门。
这趟过来,安华郡主连林婆子都没有带,坐着软轿,只身过来。
“哟,你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啊。”安华郡主笑着说。
安和郡主五指握拳,强压下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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