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起来。
沈宏德的态度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安。
唐靳禹停了车,跟着唐海渊的身后,进了深海会所。
他不敢跟的太近。
生怕被唐海渊身边的人发现了,虽然他根本没有发现唐海渊身边有什么人在,不过他还是顺手从车子里面拿了口罩和帽子,装作重感冒的模样跟着后面走了进来。
最后,看见唐海渊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他认识,是沈宏德。
他眉色一凝。
绕了一圈,坐在了沈宏德的背后的位置里。
他看见唐海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和了然,他也知道,唐海渊肯定不是自愿来这里的。
否则,不会是了然的目光。
他刚坐定,就听见沈宏德略有些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唐四先生,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紫灵的错,但是紫灵也是没办法,她也是被胁迫的,恐怕,唐季倡先生还不知道吧,他的私生子,唐劲已经回国了吧。”
唐海渊一楞,随即眼底染上厌恶:“他已经被我二哥放逐出国了,怎么可能还回国呢?”
“啧啧啧,我就说你们唐家人,总是一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臭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沈宏德的声音依旧是不缓不慢的。
甚至说道唐家人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的不是厌恶,而是一丝了然的唏嘘。
“你说说你们,当初唐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知道的人那么多,你们偏偏一脸掩耳盗铃的模样,以为自己不说,就没人说似的。”
沈宏德呵呵的冷笑一声:“说起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当初唐二夫人是怎么死的么?”
唐海渊的心头猛地一颤。
目光不由得飘向沈宏德背后的卡座,那里还坐着唐靳禹。
“沈宏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海渊抿了抿唇,目光阴沉的看向沈宏德,一时之间,也吃不准他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怎么?感情整个京市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们唐家不知道?”
唐海渊突然笑了。
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怎么就整个京市就知道了?”
“唐二夫人和司机偷情,差一点生下野种的事情,怎么就不知道了?”
唐海渊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了。
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下。
瓷质的杯子和玻璃桌面发出了重重的碰撞声。
“你可以滚了。”
“那我们家紫灵和唐靳禹的婚事……?”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唐海渊吸了口气,往后靠了靠。
沈宏德知道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摇摇头叹了口气:“啧啧,我说,唐四先生……其实比起唐靳禹来说,我倒是更看好你,要不是你不愿意要,我倒是觉得紫灵嫁给你比嫁给唐靳禹那个毛头小子好,他那记忆……就是个定时炸弹。”
“哦?这么说,沈总是觉得我比二哥更适合掌握唐家?”
“是啊,唐四先生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们家紫灵也没必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我也不爱你女儿啊,你难道就不怕?”
沈宏德清隽的脸上挂上一抹奇异的笑容来:“这怎么说呢?年纪大的总是会疼人一点。”
唐海渊脸上没有笑容,就这么定定的看向沈宏德。
这个男人就好像是那剧毒的毒蛇,一旦被缠绕上了,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既然让沈紫灵和唐家困在一起,那么必定就是要将沈紫灵送进唐家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是忍不住的一阵厌恶。
目光又情不自禁的飘向他身后的位置。
叹了口气:“沈总多虑了,我就是个搞研究的,真没什么心情去管什么公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沈宏德是真的觉得可惜。
唐海渊的心地可比唐季倡更加的柔软一点,比唐靳禹更加的有责任感。
唐海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沈总还是快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成,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我希望我的事情,你还是要优先的办理,不然那……呵呵……”
沈宏德的话没说话,但是最后那两声冷笑声却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唐靳禹此时依旧沉静的坐在卡座里面。
听到的关于自己母亲的死,内心不是没有波动的。
只是那波动比起沈宏德的话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夜里做的梦,沈宏德的话,一下子,唐靳禹只听见耳畔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稀薄了起来。
沈宏德踩着皮鞋渐渐的远去了。
唐海渊靠在沙发背上,等着唐靳禹主动现身,但是唐靳禹一直都不动,唐海渊都不由得感觉到奇怪了。
听到他妈妈的死因成谜,为什么居然一点都不奇怪呢?
他刚准备起身去找唐靳禹。
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他诧异的回头。
紧接着就看见乔蛰在一众保镖的护持下,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这就是唐靳禹说的,你出事了?”
唐海渊一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搞清楚,乔蛰到底在说什么。
乔蛰弧长的眼眸微微一扫周围。
目光很快的落在了唐靳禹坐的位置,他勾了勾唇,抬脚走了过去。
“唐靳禹,你半夜三更把我喊出来,是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