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还有些少年意气,这个男人身上就只剩下满满的荷尔蒙了。
“起了?”任岳伦伸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随意的将脸上还有脖子上的汗滴给擦掉。
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找她逼近。
沈星羽没有动,却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翻涌的热气,哪怕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臂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炙热。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飘忽,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张开嘴,要求到:“我要走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明明该是严肃的要求,可偏偏,说出口的声音却愈发的软糯。
这样的声音,更像是在撒娇。
任岳伦动了动,这么多年了,身边一直没有出现过女人,现在站在面前这样怯生生看着自己,娇软不自知的女人是自己感兴趣的女人,而且他还对这个女人动了心思。
这样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就好像罂粟一般,不停的诱惑着他。
眸色微深,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愈发的暗哑:“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你先吃早饭吧,我回房间洗个澡。”
说着,也不等沈星羽反应,直接转身逃似得回了房间。
背影多少有几分仓皇和慌乱。
等任岳伦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运动短袖已经换成了商业精英模式的西服套装,黑色的衣服套在他的宽肩大长腿上,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气势磅礴起来,尤其是没有笑容的时候,那一身的气势,走出来简直让人吓得忘记了呼吸。
好在沈星羽经常沐浴在唐靳禹这样的气势下面,也只是不自在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上了车。
沈星羽坐在任岳伦的旁边,感受着身边那强势的男人气势。
沈星羽忍不住的正经危坐。
好在,这里离市区并不太遥远,很快就带来了咖啡博览会的展览馆门口。
“谢谢你,任先生。”沈星羽猛地舒了口气,回头对着任岳伦,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任岳伦。
在太阳的照射下,通透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就好像是天上的仙女。
任岳伦一下子就看呆了。
一直到沈星羽关上车门,朝着门口走出,才猛地回过神来。
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他本来就是个强势的男人,这些年在任氏的独断专行,早就让他忘却了顾忌是什么意思,心头一动,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几个跨步就追上了沈星羽,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沈星羽猛地被抓住手腕,整个人不自觉的惯性的往后仰倒,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胸膛是炙热的。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烤融化了。
沈星羽却仿佛触电一般,转身猛地一把推开男人的胸膛,瑟瑟发抖的往外退了两步,咬着牙,抗拒的看着男人:“任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任岳伦一句话都没说。
就这么深深的看着她,眼底的暗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沈星羽本能的有些害怕,手指也开始轻轻的挣扎了起来:“任先生,你干什么,你松手,你弄疼我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起了效果。
任岳伦的手猛地松开。
沈星羽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任岳伦眉色一凝,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狠狠的朝自己的怀抱拉来,沈星羽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
“星羽——”
熟悉的男人的怒吼声从远处猛地乍响,沈星羽蓦地僵硬身子,不敢置信的朝着声源处望去。
“靳禹……”
听到女人喊的名字,任岳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也朝着远处看去,只见一个挺拔的男人冷凝着一张脸,这快步朝这边走来,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沈星羽感觉身上的力道松了,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小跑两步就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纤细的胳膊圈住他的腰,微微颤抖着,那恐惧的模样也成功的阻止了唐靳禹的脚步。
他被迫停下脚步,伸手圈住女人纤细的肩膀。
只是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任岳伦。
“这不是唐总么?”任岳伦面色未变,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及眼底,有些怪异。
唐靳禹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是手却下意识的将沈星羽搂的更紧了:“任总。”
他没忘记。
那天在墓地,林羽宸面前的墓碑上,一张与沈星羽极为相似的脸庞,巧笑嫣然的印在墓碑之上。
而下面的墓志铭上面,却写着——林氏羽潼之墓,夫:任岳伦孝女:任蕊,立。
“你这么一大早纠缠我的妻子,是准备做什么?”唐靳禹着重的点出了妻子两个字。
提醒着任岳伦注意自己的身份。
任岳伦的目光落在缩在唐靳禹怀中瑟瑟发抖的沈星羽身上,眸底闪过一丝阴霾,他抿了抿唇,静默了几秒,才淡淡的解释道:“我看着她快要摔倒了,顺手扶了一下,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