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该休息了。”她在说到孩子两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让沈云蓉觉得很是奇怪。
她们走出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没几个行人,因为雨下得很大很大,而杂乱的风将豆大的雨珠也吹的狂乱起来,一颗颗地砸在人脸上生疼。
梁紫怡帮她叫了辆车,把她送进车内后就关上了车门,隔着车窗同沈云蓉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沈云蓉出于礼貌,也向她挥了挥手,可就在她挥手的这档口,仿佛像牵动了她的全身经脉一样,她的小腹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有些错愕地看向车外的梁紫怡,可她依旧笑得一脸无辜,犹如没看到她扭曲的脸庞一般。
司机师傅把车开走了,梁紫怡的脸渐渐消失在沈云蓉的整个视线中,她无力去思考什么,只被那传来的一阵阵犹如剜肉般的疼痛折磨的要晕死过去。
她为了减缓一点痛苦,双手紧紧攀住了副驾驶座椅,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此刻身体上的痛苦,再加上心里的绝望,让她闭着眼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在睁开眼时,看到的竟会是熟悉的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
她不顾自身疼痛,拍着司机的肩让他停车,她几乎是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跌落下车,又刚好跌在了那身影的正前方,这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个不省人事的人的样貌。
她最终是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那血泊之中的人,正是她的母亲沈母,原来沈母在挂了电话之后,救女心切,不管外面下着暴雨就冲了出去,这天气诡异得紧,自然出来拉生意的正规的士也很少,有也不过是没有拍照的黑车。
这不沈母运气不好,刚走到人行道中间,就有一辆黑色的跑车划破天际,从路的尽头疾驰而来,那速度,少说也有两百迈。
于是,可怜的沈母就成了这黑夜的祭奠者,生生地被车子撞出去几百米远,血拖了一地,而那跑车司机下车,发现沈母已经没了气息,他生怕惹上杀人的刑事责任,所以就没管她,掉头把车开了回去。
母女两人双双倒在地上,血染满了她们的身子,刻画出一副绝丽凄惨的雨夜血事图。
仍在路中央与摩托车手交战的司晨和钱硕一衣服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乌黑柔软的短发上也都沾满了细细小小的水珠,他们即使多年未能亲自上场对敌,但身手依旧敏捷,一退一进,把握得都非常好。
大概又过去了五分钟,车内的莫承泽忍不了了,他推开车门,一步就从车上跨下,正大光明地就要从仅剩的几个车手中间过去。
他并没有多多闪闪,而是十分大方地走了过去,那挺拔的身姿无声中在向其余车手们挑衅。
他莫承泽就是有这能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他有这样的资本,就像现在,他等得烦了,就出来亲自解决掉,其实也不过几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