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贞摇头:“本来我听说过一个死法,就是在地上抛个坑,把人埋进去,只露个脑袋出来,再把人脑袋剃光,在头顶开个小缝儿,然后把水银灌进去!哎呀!这人就会浑身奇痒!生不如死!然后身体没地方去,就从头顶钻啊钻的!然后唰的一下!整个没有皮的身体就爆出来了!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剥皮法啊!用再你身上那可是风光无限啊!毕竟水银贵着呢!哈哈哈!”
李芠临面不改色,只对白素贞一欠身,示意这法子不错。
白素贞也笑着,点头道:“不过我并不推崇暴力,只要你说出那七个孩子是哪儿来的,我就跟陈大哥商量一下,上书知州,给你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你可以感受一下四肢都被扯断的快感!或者腰斩!你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家!再或者,我赏你个断根!就是在你的命根子上挂满腊肠,把你吊起来!再放三五只野狗在你身下,保证你爽到极点!”
陈伦嘴角一顿猛抽,再看白素贞时默默吞了一口吐沫:“这些你都听谁说的……”
白素贞摆摆手:“上网查的!如今网上啥没有啊!”
陈伦一蒙,脑补着渔网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随后,白素贞搭上李芠临的肩:“怎样,划算不?”
李芠临浅笑,侧过那半晌还算周正的脸望向白素贞,低首道:“不劳烦姑娘了,怎么死我都不怕,您想如何处置我都成!反正这样活着,也没意义。”
他捂着另外半张丑陋的容颜,看向陈伦:“大人,事到如今,您即便不让我说,我也一定要告诉你,毕竟这三年来,我就是在等这一天……”
“这话从何说起?”陈伦问道。
李芠临依旧挂着那抹半死不活的笑颜,再快要开口道出真相时,他竟兴奋的不可自已,而白素贞仿佛可以看到他下半身正不自觉的慢慢坚.挺,将那浅灰色的长衫缓缓顶起:“我找到他了……”
白素贞眼眸一怔,试探道:“纵火烧了你书苑的人?”
李芠临看她一眼:“你果然聪明。”
“那……那七个孩子?!”白素贞睁大了眼睛,而李芠临却激动的浑身颤抖:“是啊!他有大宅!有妻有子!他有那么多的银子,居然惧怕我一个小小的书苑?!哈哈!人贱自有天收!若天不收!还有我呢!”
白素贞大惊!她本以为这七个孩子是从不同地方骗来的,谁能料到,这七个孩子都是同一户人家的娃?!
“你特么还是不是人?!”白素贞大喝,论起手就甩了李芠临一巴掌!
李芠临面不改色,只是抚了把半边俊俏的脸:“人?什么是人,人是什么?他烧了我的书苑,那书苑里也有孩子……七个,我的七个学生……最大的九岁,最小的四岁……我的学生该死吗?那我抓了他的孩子,还都好好养着呢!”
李芠临,年十三享誉全国,一字难求,一画千金,十九岁名满天下,一画万两。李家书香门第,他排行第四,李家四少爷是何等风光。
年二十三,李芠临不曾婚配,本可以富甲一方的做富贵少爷,却不想才艺失传,开了书苑……
有志青年,钱,他赚够了,也不屑去教为了名利来学画的人,所以他选择的孩子,再精挑细选后,他收了七个徒弟。
各个都是出众的好苗子。
然而一场大火,他为了救出七个孩子,被大火烧瞎了左眼,烂了左脸……
他去报官,官要钱,他去查案,却没有官家的手谕,无从下手,他去告御状,可状纸刚到提辖手里,就被发还重申。
他为了这七个孩子倾家荡产,再想翻身,他的画竟一副都卖不出去……
李芠临笑了,狂笑不止,宛若被打残了四肢的野狼,在月下嘶吼。
白素贞愣了,如此一来,她竟不知要怪谁了……
陈伦看着他的样子,就这样幽幽的站了起来,等来到李芠临面前,他一把抓上他仍旧高傲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才说:“我会禀告知州大人,让他给你个痛快,也给你个全尸,毒酒会送到牢房里去,免得你这张见不得人的脸,再吓着了看你砍头的良民!”
李芠临笑出了眼泪,半晌对陈伦点头:“谢大人赏赐。”
落幕了,这一场闹剧。
衙役将李芠临带去收监,就在他跨出门槛之时,他转过头看向白素贞,道出一个名字:“韩武民。”
白素贞淡瞧了李芠临一眼,看着他依旧挺胸抬头,被衙役推拉着带走。
该怨谁,到底,该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