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前庭,宜臼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褒珦大夫,不知道你久候在此有何事禀报?父王派,我来跟您聊一聊。”
那大夫褒珦年近五十,本就因为有幽王故意拖延而憋了一肚子火气,看到天子竟然只派了一个尚未成人的太子过来应付自己,立刻勃然大怒。
冲上前来,拍得着厅堂当中的桌子大声吼道:“宫涅,你欺人太甚!我有三川之危险要向你禀告,你却派一黄口小儿来应付于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从褒邑远远数百里奔来,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吗?”
“大夫莫怒,天子真的是有事在身,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也可以替您转告天子。或许我自己就能够解决,也说不定呢。”宜臼不敢发火,反耐下心来劝慰道。
“嘿嘿嘿,不必了。老夫今日来此,终于算看清了宫涅的真面目。当初让他当天子我就大力反对,果然应验了我当初对他的判断。作为天子,不畏惧天地大变,却罢黜了良臣贤相,任用奸佞小人,每天只知道与美人饮酒作乐。有这般昏君,岂能不国家空虚,社稷不保?”
褒珦大声悲呼,声震四野,也将隐藏在屏风后的天子气得七窍生烟,狂吼一声从屏风后跳了出来,指着褒珦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褒珦,竟敢如此污蔑于我,今日我不杀你如何能平得了孤心中的怒火!!”
“哈哈哈,昏君!你杀了我一个,也绝不了天下悠悠万民之口!江山社稷迟早要败坏在你这昏君的手中!”褒珦毫不畏惧,反唇相讥的指着幽王鼻子破口大骂。
两人都怒火冲天,竟互相扑在了一起,倒在地上扭打起来。一时间拳脚横飞,互相不知道打了对方多少拳,边打边骂,竟像是街头巷尾的流民撒泼厮打一般。
宜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傻了,张大嘴巴看着两人在地上扭打。一时竟忘了上前分开两人。
直到宫廷下面守卫的侍卫闻声跑了上来,宜臼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急忙摆摆手把侍卫们驱赶下去,才慌张的跑到两人身边将他们拉开。
两人兀自互相怒骂不已,衣衫都被撕破,头发散乱,全然不像了天子与大臣的模样。
宜臼知道褒珦是自小陪着父亲长大的,两人从小关系莫逆,一君一臣虽说身份有别,但彼此之间的信任却是几十年以来慢慢铸就的。虽说天子看起来愤怒不已,甚至跟他拳脚相向互相谩骂,却依旧带着那种铁哥们之间恼火的味道。
不过毕竟今天大夫褒珦做的有点过了火,把天子打成这样,说什么也搪塞不过去的。
幽王爬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的指着褒珦说道:“老匹夫,越来越反了你了。孤王今天不治你一治,你还以为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哪,侍卫何在?”
侍卫们听到召唤,急忙跑上来六七个人跪在殿门前。
“快,把这老匹夫给我拖下去,下到狱中。老子不说把他放出来,谁也不许放!我要让这老匹夫早晚跪在我面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