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青书哥怎么办,我姐被河神抢走啦!”
“河神……小七……”何青书甩甩嗡嗡作痛的头,刹那间清醒,“花轿里没人了?”
“嗯,一个人也没有,我姐不见啦!青书哥,怎么办……”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闻人不予抬手擦擦,“姐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我不哭……”
“你先别急,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何青书用力拍了两下脑袋,“说不定,说不定小七早就回家了,我们先回你家看看!”
“嗯!”
闻人不予点点头,转身就往家跑去。
何青书起身,也正要朝闻人家方向赶去,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轿一侧。
“爹?”
那拄着拐杖的佝偻老汉不是别人,正是何青书的爹,村长大人。
“青书,你怎么在这里?”老村长瞅了一眼自己没出息的二儿子,看他一身皱巴巴还粘着茅草的衣衫,叹口气,“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嗯。”何青书点点头。
“可有看到什么?”老村长试探性的问。
何青书摇头:“我只记得昨夜和不予商量好在这里守着,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花轿里就没人了……”
老村长拄着拐杖的手抖了抖,他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何青书的话,不过一会儿头上竟冒出汗来。
“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尽管心中挂着闻人七,但还是把自家老爹摆在第一位的何青书赶紧问。
“没有,没有,我没有身体不舒服。”老村长摆摆手,他轻声道,“是我脑子浑了,竟想做欺骗神明的事情……”
“爹,你要是没事,我想先去闻人家——”
“闻人家闻人家!你心里除了那个闻人家的臭丫头还有别人吗!”老村长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气来,他拿起拐杖在何青书身上狠狠的抽了两下,“去什么闻人家,你去通知郝家,就说河神的新娘搞错了,让他家的闺女准备准备。”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青书迷糊了。
“河神的新娘应该是郝芳芳,懂了吗?”老村长冷哼一声,“顺便叫几个人,把花轿也抬过去,就说我批准的,不用去祠堂拜祖宗了,穿戴好直接抬过来吧!”
何青书愣了愣,结结巴巴的说道:“爹,可是,可是芳芳和大哥……”
“关你大哥什么事情,就算咱们何家和郝家有婚约,那也架不住河神要娶新娘!”
新娘不是小七吗?怎么又换成了芳芳?不行,他得先去通知大哥,再去郝家!
脑袋难得清明一回的何青书口中应着自家父亲,却抄着小道先回了家。
闻人不予气喘吁吁的回到的家,还没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一扁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糠米撒到院子里喂鸡。
“姐……”
他的姐姐没有被河神抢走!
闻人不予兴奋的连门都没走,直接从半人高的篱笆上越过去,大喊着姐姐就扑了过去。
“姐姐!”
闻人七不防,被自家小弟扑了个满怀,差点跌到在地。
“死小子,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我说你怎么这么老实,一晚上都没听见你起次夜,敢情给我玩夜不归宿,胆肥了你是吧!你给我说说这一晚上都干啥去了,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人七推开小弟,拿筐子往闻人不予头上一砸,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
“对不起,姐……”闻人不予抽抽鼻子,又紧紧的抱住自家长姐,眼睛的泪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死小子,松开!”闻人七推了推,发现闻人不予不知怎么力气突然大增,她竟然推不开了。
“姐,让我抱会儿你,就一会儿……”闻人不予把头埋进闻人七身前,嗅着姐姐身上熟悉的皂角味儿,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闻人七也放弃了推开小弟,就这么拖着一个拖油瓶,开始在院子里喂鸡浇菜。
“姐……”
“干嘛?”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那,昨晚你见到河神了吗?”闻人不予抬首,瞪着红通通的眼睛问。
“这个啊……”闻人七牙疼的托住下巴,她望望湛蓝的天,脑海里不由得闪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能不能当作昨晚,其实她根本就没见到什么鬼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