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直接报警。”
老板说:“哎,行。”
这种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想来想去,还是直接找警察比较好,然而接下来两天,老板却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反而是萧秉璋有一天晚上从宫予生家里回来,在小区门口被一个年轻女人拦住了。
她推着一个婴儿车,婴儿车下面和顶上都堆着一些杂物,背上还背着一个包,看到萧秉璋,她憔悴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萧先生。”
萧秉璋看了她一会儿:“你是——”
女人并没有回答她是谁,反而嘘嘘叨叨和萧秉璋念着,找了多久才找到他,还说自己前两天就在这里等了,可是萧秉璋开车进得小区,她还带着孩子,没能追上。
萧秉璋打断了她:“不是——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女人这才停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于铭的妻子,我叫姚元元。”
“……”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是一位年轻的妈妈,萧秉璋大概掉头就会走,他忍住怒气,问姚元元:“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
姚元元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是来找你求情的,于铭他……他就要庭审了,情况不太好,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他了。”
“……”
这一回,萧秉璋是真的打算走了。
他对姚元元说:“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他?我又不是律师。”
姚元元嗫嚅:“我听——我听说过你家——”
“打住。”萧秉璋说,“金沙市冬天不冷,但是晚上气温还是很低,回去吧,孩子这么小,不要冻感冒了。”
他刷了卡,进了小区,走了几步,听到背后传来婴儿的哭闹声,心里莫名焦躁。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婴儿的哭闹声更大了,连保安都从保安室里走出来问怎么回事。
萧秉璋想了会儿,冷着脸转过身去。
小婴儿在姚元元怀里大哭不止,姚元元被风吹得满头乱发,手忙脚乱的在杂物里找着东西。
萧秉璋出了小区,在婴儿车前面蹲下来:”你找什么?”
一个小时后,萧秉璋坐在沙发上,骂起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天天带娃,结果带出了圣母心,竟然把前男友的老婆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想让她去住宾馆,又想或者自己去住宾馆,可是不论是把这对孤儿寡母赶出去,还是把自己的屋子留给陌生人,感觉都不太妥当。
真是遇上了人渣,每天都上社会必修课。
萧秉璋叹了口气,躺倒在了沙发上。
刚把手机拿出来,姚元元从卧室里走出来。
“谢——”
“别说谢谢。”萧秉璋又坐了起来,他把桌上的一个信封推到姚元元面前,“明天回老家吧。“
“我——我不是为了钱。”姚元元红着眼眶,“我是向你解释的。”
”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于铭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他家里条件已经很不好了,可是亲戚家谁有困难,就算是打苦工也都要帮忙,而且你看他一个大学生,出去读书后,都没有忘记家里,也没和别人一样抛弃家里的妻子——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了。”
姚元元掏出手机,打开照片:“你看,我录了视频,都是邻居亲戚求情的,真的,求求你看一看——”
萧秉璋被吵得头疼,他问:“我就问你两件事,他和你在家乡摆酒之后,还在学校里追我,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姚元元愣了一下,随即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但是他说,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萧秉璋会被这傻姑娘气死:“一脚踏两船给你说是有原因的,你就觉得真是有原因的?你脑子糊住了?“
姚元元咬着唇,不说话。
萧秉璋说:“第二件事,谁让你带着孩子来找我的?“
姚元元轻声说:“是我的公婆。”
萧秉璋说:“嗯,你没领证的丈夫一脚踏两船还给你洗脑,你公婆让你一个女人千里迢迢来找我使苦肉计,我要是你爸妈,非把你打清醒不可,你到底是图什么?对自己好一点不好吗?”
姚元元哭了起来:“可是只有你才能救他啊。”
萧秉璋板着脸:“我救不了他,他要真想自救,就在牢里好好反思一下,他是怎么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没错,我家是有钱,但是我家有钱就活该被他骗被他被他伤害?那些老头老太太就活该被他骗钱?”
姚元元还想再说什么,萧秉璋故意凶她:“去睡觉,否则我把你赶出去了。”
他尽可能做出了最凶残的表情,然后站起来,带着一阵决绝的风,去了卫生间。
一个人在卫生间里蹲了半个小时玩了会儿游戏,探头出来一看,姚元元不在客厅了,这才溜出来,找了床毯子,铺在沙发上躺下。
他一躺下就开始给宫予生发信息,只是没敢给宫予生说家里来了前男友的老婆孩子,只说来了位讨厌的人,自己只有睡沙发。
宫予生说:”那我来接你?今晚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