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颗定、时、炸、弹。他家里的事蹊跷得很,那个骗钱的人又逃得无影无踪,我就怕他迁怒到陆总身上,哎。”
程葛说:“这倒还好,沈浚齐现在没钱没势,最多就是行凶了……他干不过陆总的。我担心的是那些借他家里钱的高利贷,如果是单纯的想圈钱还好说,如果和金沙市的地下钱庄有关系,是看准了陆总以前就对沈浚齐有意思,故意使了套,然后和他合作从陆总身上谋取什么利益,那可就不妙了啊——”
两人对望一眼,双方都想起来前不久那个让金沙市满城风雨的港口项目,这里有金沙市大佬们的博弈,还有北方的势力,据说金沙市的地下钱庄也蠢蠢欲动。
陈芸问:“高利贷和沈浚齐合作?怎么可能?那可是逼死他家人的凶手啊!”
程葛说:“你也说了,他是个漂亮的神经病,家都被毁了,说不定就斯德哥尔摩了。”
陈芸皱起眉:“过几天我去见催债公司,我会留意的,这事陆总也交代过。”
程葛说:“最主要的还是要留意沈浚齐。”
陈芸翻了个白眼:“我已经不让他插手他家里的事情了,剩下的,你还是去劝陆总吧。”
其实并不需要程葛去劝陆桓,在金悦酒店的顶层套房和陆桓荒唐了五天之后,沈浚齐就像是被遗忘了。
他从出租屋搬了出来,却也没搬到金悦酒店的顶层套房,那套套房依然是陆桓现在那位”名正言顺”的情人的居所,沈浚齐就住在金悦酒店的普通套房里,每天看书看电视健身游泳,早晚下楼散步。
是冤家总得见面的,沈浚齐也没故意避嫌,但某天晚上下楼散步时就刚好遇见了陆桓的情人。
这个情人以前是小明星,叫袁桥,后来退了圈,安心当金丝雀。
沈浚齐那天没看清楚他的样貌,这回在大厅里看见,就特意多看了两眼。
越看越觉得自己和他有点像——
是耳朵有点像,都是轮飞廓反,据说是不算好看的耳相。
相经上说轮飞廓反的人叛逆,沈浚齐觉得自己是够叛逆了的,也不知道袁桥的性格是不是随了耳相。
他只是多看了两眼,看完准备上楼去游泳,却被袁桥发现了。
金悦酒店是陆桓的产业,袁桥在这里就是半个主人,从经理到保安,人人都得让他三分。
所以在袁桥故意把沈浚齐拦住的时候,没人上前劝阻。
“去喝杯咖啡吧。”袁桥说,“我请客,我知道你没钱。”
“嗯,已经办下来了。”
这是沈浚齐时隔三个月之后,再一次接到沈国峰的电话,不久前他刚刚从苏黎世联邦理工毕业,并顺利入职一家机械制造企业。
“办下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沈国峰的语气有些埋怨:“是请律师帮忙办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