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置身黑白融合的视野里,铐上铁链的双腿显得愈发瘦长。
可能出于说话必须看人的礼貌,他戴着眼罩的俊脸面对声源处,极其温顺的轻轻点头。
许温岚收回目光,阖上房门,大大方方的下楼。
拐角处伸出一只大手,生猛地拽住衣领往后拉扯,一张铁青的糙脸逼近眼前:“我操.你老母的,老子在楼上喊你半天,居然敢不吭声,狗娘养的皮痒了是不是!”
许温岚正视他刀子似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当时我在房间里洗澡,你喊了一分钟不到,刚开门就不见人影。”
廖哥大声质问:“你那时嘴巴哑了,不会在屋里应一声?”
“我在浴室里说话,你也听不到啊。”许温岚不想跟他争吵,转个弯问起正事,“说吧,你突然找我做什么?”
廖哥轻哼一声,看向屋外:“还不是有人找你,快点出去应付下,不要乱说话。”
许温岚有点意外:“找我?”
所处的湖岛基本与世隔绝,物资运输十分麻烦,很少人愿意在这驻足。曾经岛上还有两家邻居,后来慢慢地搬迁出去。
也就是近两年,许温岚为静心写作才搬回来的,平时不太跟外界的人打交道,到底是谁会点名道姓的找她呢。
许温岚满心疑惑,打开屋门,放眼便见上身深蓝色背心,下身短裤的平头青年,立在门外逆着夕阳背对自己。
平头青年听到门开的声响,转身看清是许温岚,眉眼弯弯笑得阳光灿烂:“哈哈,你是温岚对不对,还记得我是谁吗?”
许温岚仔细端详他的脸,豁然拍下手掌:“记得,你是王池?”
平头青年挠挠头顶,怪不好意思的笑:“我叫汤池,你可能把我的姓跟谁搞混了。”
一见到故人,十年前封存记忆瞬间解锁,过去的画面像黑白胶片放映在脑海里,说起来他们两还算青梅竹马。
汤池的祖父是国内外知名的大画家,擅长画水墨山水花鸟图,与许温岚的父亲许莫函是忘年之交。许莫函当年在湖岛买房子,就是汤池的祖父怂恿的。
汤池七岁前被祖父母在湖岛养大,作画的手艺没学到半点,玩的本事却厉害得很,带着比他小一岁的许温岚抓鱼捉鸟,在偏僻的湖岛也能玩出多种多样的乐子。
后来他俩分别离开湖岛,去不同的城市读书,两个月的暑假才能见面,由于年纪大了性别有隔阂,很难再玩到一块儿去了。
汤池的祖父死后,遗作翻了百倍千倍不止,汤池一跃成为富三代,没再回过湖岛一趟,两人渐渐失去了联系。
许温岚不由问:“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这?”
汤池摆摆手:“闲得无聊,带女朋友来度假,她很喜欢游泳。”
许温岚暗想,不该来的时候,你偏偏要回来。
汤池弯下腰,悄声问许温岚:“你后面是哪位?”
许温岚不用看,就知道他问的是谁,廖哥一直盯梢他们呢,瞧得汤池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