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黎绯夙修长的手指还握着酒杯,在走到宴会厅出口时,忽然将它往地上狠狠一砸。
玻璃碎片四溅,每一块碎片上都映出了那张精致容颜的虚像。
即墨千歌知道这个人缘何高傲。就算她给他安上了这个再名副其实不过的罪名,也最多只能请他警局一日游。哦不,半日就够长了。
她奈何不了他的。他的手段不会在他之下。
即墨千歌拧了拧秀气的眉,面色并没有好多少。
“即墨千歌,你这个恶人,你会遭报应,遭报应的!”白易祁一边胡乱驱赶着上前带走他的人,一边朝着她咒骂。
“哪来这么多废话,磨磨唧唧的,快走!”一根枪管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白易祁听到这声音,眼珠飞快一转,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道:“妹妹,你忍心用枪指着你的亲大哥?”
亲大哥?白亦念在心底冷笑。
倘若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亲大哥,当年又怎会为了一己安逸,把我这个妹妹赶出家门?怎么会这么多年对我们父女俩的流浪无动于衷,甚至明里暗里给我们下绊子?
她收回枪,在白易祁眼中露出惊喜神色的一瞬间,一脚踹上他的腿弯。
尖尖的鞋跟加上十足十的力道,逼得白易祁跪在地上,无力爬起。
而一旁的军人只是后退一步,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上头有令,这些人干什么,只要不触及国家底线,他们无权干涉。
白亦念走上前,拇指和食指紧紧扣住白易祁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双复杂如咆哮海浪的眼,既有浪暴怒,也有海的哀伤。
“白易祁,父亲不愿相信你的所作所为,但我都一清二楚。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才动手的原因。”她愤怒地开口,神情却有股说不出的凄凉,“你不会知道父亲对你有多牵肠挂肚的,因为你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她怒,因为这个亲生哥哥的所作所为;她也悲凉,悲父亲所关心之人从来未正视过他一眼。
听完她的话,白易祁一震,原本想好的花言巧语都哑然堵在了嘴边。
“把他带走!”发泄完怒火,白亦念背过身去,毫无感情地吩咐道。
台上。即墨千歌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仿佛只是看了场戏,又平淡无波地垂下眼。
脑海中还是在不断回放黎绯夙那倨傲而尊贵的神态,她在试图读懂其背后的深意。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飞起的玻璃碎片上,一道灵光闪过脑海,被迷雾缭绕的双眸霍然清明。
前因加上后果,她想她知道他的动机和目的了。
“该死!”即墨千歌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眼中怒意翻涌。
身旁人察觉到她的愤怒,轻轻握住她的手。他掌心的暖意传入她的掌中,无声胜有声。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他切碎!”即墨千歌握紧了他的手,语气狠戾,眼中隐隐有银色铺天盖地晕染。
洛青冥垂下眸,轻声安慰道:“没事的。”
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p:这两天一直有个杀马特领导查宿舍,弄得鸡犬不宁,阿沙心好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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