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怎么就糟糕成了这个样子呢?
......
晚会是七点开始的,顾一航五点半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南箫准备好了没有。
他连上来一趟都不愿意了,只是停在楼下等着。
南箫把最后一边的耳环戴上,对着镜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施了薄妆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礼服她没有穿顾一航准备好的,自己在衣柜里挑了一件淡粉色的一字肩长裙。
裙子是收腰的设计,南箫身量高挑,尤其那一抹细腰,细的水蛇一样。
收拾好下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顾一航那道倚在车门边正在讲电话的身影。
“好了...我知道,你乖一些,好好听医生的话,我晚上过去陪你......”
“咳。”
身后蓦然响起的咳嗽声猛的让顾一航吓了一跳,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的南箫。
“走吧。”
南箫声音清清冷冷,并没有刻意压低。
果然,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顾一航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急忙又低声安抚了两句。
南箫脚趾头都猜得出来他在跟谁讲电话,心里一股气堵着,声音又冷了两分,“走不走啊?不走我回去了?”
“......”
大约是那端的人闹了脾气,把电话给挂了。
顾一航脸色有点黑,抿着薄唇眼神凛冽地看过来。
南箫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径自拉开后座的车门自己坐了进去。
好吧,她刚刚就是故意的,能看到顾一航黑了脸,南箫觉得自己心底的郁结都疏散了不少。
......
司机在前面开车都能感受到了后座的低气压。
顾一航俊脸沉沉的,南箫偏头看着窗外,看着外面将暗未暗的天色,一颗心已经平静如水。
弯了的男人掰不直,她不愿意再在这段没有尽头的婚姻里蹉跎下去。
明天是周六,她约了苏湘湘介绍的那位李律师见面,或许,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南箫思索着学校附近的那处小公寓是不是要继续租着,要是离婚的话,华语小区那边她是不会再住了。
但是学校附近那边的小区续租的话得一次性交清半年的租金。
她的工资卡那天已经抵押给了牛郎先生,而且还得找律师打离婚官司,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闲钱了。
想到那个绝色的牛郎,南箫又是一阵的法式头痛。
二十万美金...她得还到猴年马月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顾一航看着身侧的女人,看着她脸上不断变化的纠结,还有身上这一套凸显身材的一字肩礼服。
他一直都知道南箫很漂亮,是那种很温柔、很书卷气的漂亮。
南箫自从进了顾家之后就是一个很循规蹈矩的孩子,哪怕再不喜欢,可还是逼着自己去学顾夫人给她安排的那些课业。
琴棋书画,声乐舞蹈、形体礼仪,言谈举止。
有时候南箫也会因为课业太多学的太累而偷偷的找地方躲起来抹眼泪。
每一次,顾一航都能找到她。
但那个时候,他其实是很讨厌南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