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攻城器械实在是差了点儿!”
“借口!”苏宝同一听顿时冷喝道:“很卖命了吗?我要的是不惜代价攻破锁阳城,而不仅仅是很卖命了。我要的是结果,不要跟我提过程怎么样!明日若是再攻不破锁阳城,你就死再锁阳城下,别再回来了!”
那将领一听,顿时面色一白的颤声忙道:“是,元帅!末将..末将拼死也会为元帅攻下锁阳城,不惜代价!”
“滚下去给我亲自去督战去!”苏宝同不耐烦的冷喝一声,吓得那将领浑身一颤的慌忙应声出去了。
默默看着的飞铂禅师,待得那将领离去才道:“元帅,薛丁山的二路大军已经到了接天关,据此不过百余里路程,全速行军应该很快便会赶到,是不是派兵前去阻拦一下,为我们攻破锁阳城提供时间呢?”
“不必!他们已经不是问题。先前我已派兵去接天关,不出意外,最迟今晚,朝廷的所谓二路大军便没了,”苏宝同自信一笑道。
飞铂禅师一听顿时惊讶忙问道:“元帅,您用了什么手段,怎能如此轻易解决朝廷的二路大军呢?那可足有一二十万人呢!”
“一二十万人?不过一二十万的病猪罢了!”苏宝同冷笑开口,目中有着森冷的杀意闪过:“他们应该已经中了我下在接天关内的寒毒,如今成了待宰的羔羊。黒成星得我授意故意献关投降,实则是为我做内应。到时候,里应外合,将朝廷二路大军斩尽杀绝。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锁阳城中徐茂公那老匹夫还能有什么依仗。”
飞铂禅师听得由衷叹服道:“元帅高明!却是我等过滤了。哈哈,元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气魄吞天啊!朝廷的这支二路大军若是完了。锁阳城内的唐军便也撑不了多久了。恭喜元帅,很快就要成功了!”
“恭喜元帅!”铁板道人和其他几位将领也是激动惊喜的忙道。
“诸位,都把心放在肚子里,静候胜利的消息吧!”苏宝同摆手一笑:“大唐也不过如此!中原的江山,很快就将是我们的了。”
...
夜幕降临。在距离锁阳城六十多里外。接天关通往锁阳城的必经之地黑石峡谷的一个小山头上一身战甲帅袍、手持方天画戟、背负弓箭的薛丁山,正在窦仙童、程咬金、青竹青渊等相陪下看着峡谷之中激烈的厮杀。
夜幕下,火光点点。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阵阵,借助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黑石峡谷内那几乎一面倒的杀戮。猛一看好似无穷无尽的唐军兵士从峡谷两侧的山坡上冲下,好似山洪暴发般向着下方惊慌失措的一支苏军冲去。惨遭埋伏,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苏军,顿时阵脚大乱。被分割包围。
“稳住,给我稳住!”一个魁梧的苏军大将焦急的呼喊着,试图组织反抗。
而下一刻,只见一道白色流光一闪而过,骑在马上的魁梧苏军大将便是浑身僵硬,瞪眼低头不敢相信的看向胸口的血窟窿。足足婴儿手臂般大的血洞,已经出现在了其心口位置。心脏完全在体内炸裂。
“是..什么?”目中犹自有着一抹惊疑之色的魁梧苏军大将,身子略微一晃便是无力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落在石子遍布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鲜血从其身下流出。
魁梧苏军大将的死,顿时使得周围的苏军士气大跌。面对周围围杀上来的大量唐军兵士,不少苏军甚至于都不敢再抵抗,直接弃械投降了。
小山头上,目光凌厉的薛丁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一道白色流光也是闪电般飞回,落在了他背后的箭篓中,化作一支白色箭矢。
“好弓!好箭!”青渊看得忍不住目光闪亮的赞了声。
程咬金也是微微瞪眼惊讶道:“丁山,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厉害的宝贝啊!这弓箭,真是不凡,那么快,威力又这么强,恐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吧?”
“这支苏军完了!足足三万兵马啊!可惜了!”青竹则是微微摇头感叹道。
窦仙童则是冷笑一声:“苏宝同也太自信了,三万兵马便想要阻拦我们?”
“仙童,你错了!这三万兵马,不是来阻拦我们的,而是来杀我们的,”薛丁山却是轻摇头道:“之前黒成星都和我交代了。苏宝同先我们一步到了接天关,对黒成星交代,如有变故,让他和自己派去的兵士一起行动对付我们。不过,苏宝同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黒成星下定决心投诚,只是假意答应应付他而已。”
青渊不由道:“所幸黒成星有心归降,否则的话苏军里应外合,还真是麻烦。”
“也怪苏宝同太过小心,没有及时派兵过来,自信我们应付不了寒毒,之后随着寒毒爆发越来越多的人失去战斗力乃至死亡。到时候,他可以花最小的代价对我们赶尽杀绝。所幸,也正是他的小心,使得我们有了喘息之机。要不然,纵然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兵士们也无力抗敌了,”薛丁山有些庆幸的道。
一旁窦仙童笑着道:“不过,还是我们赢了。而且,一下子便剿灭了三万苏军,这可是不小的胜仗啊!”
“元帅!苏军三万兵士战死近两万,一万多人受伤或投降,”几人说话间,一身铠甲身上有着一些血迹的单希牟已是手持长槊飞奔而来,向薛丁山禀报道。
“好!”目光灼灼赞了声的薛丁山,转而忙问道:“对了,我军损伤如何?”
单希牟连道:“元帅放心,我军死伤不过数百罢了。”
“死伤数百?”薛丁山点头朗声道:“单将军,这一战大胜,你乃首功。待得解了锁阳城之危,见了皇上,本帅必为你请功!”
说着,薛丁山转而看向那尚有些乱糟糟的峡谷战场,不由深吸了口气:“传令下去,快速打扫战场,留下三千兵士保护伤员就地驻扎,大军继续出发,马不停蹄,直奔锁阳城。”…
“是!”应了声的单希牟,便是再次匆忙离去了。
纵目远眺的薛丁山,目中闪烁着激动忐忑之色:“爹,孩儿来了,您还好吗?您放心,这一次,孩儿一定不负爹您的期望,打败苏宝同,解锁阳城之危。”
...
锁阳城,夜色渐深,充斥着血腥之气的城墙上,几乎个个身上染血或带着轻伤的兵士正成堆的靠在城垛上休息。
“军师,天色很晚了,您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先去休息下吧!”一身盔甲好似被鲜血染红的程铁牛走到静静站在城垛前纵目远眺的徐茂公身旁道。
身披同样染着些血迹的长袍,徐茂公掩嘴口中沉闷的咳嗽着,苍老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红润,同时无声的摆了摆手,片刻之后顺过气来才缓声开口道:“铁牛,将士们辛苦一天,累得很。不过,此时危急关头,不能有一丝松懈。城上夜风凉,让军医准备姜汤,给将士们御寒保暖。”
“军师放心,已经准备了!”程铁牛点头说着,转而便是有些无奈的看向城外夜色下隐约可见的狼藉地面,空气中都是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更是让程铁牛面色凝重:“苏军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之间这么疯狂的进攻。这样下去,我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徐茂公则是双目虚眯的轻声道:“这是好事!”
“好事?”程铁牛一愣,不由侧头瞪眼看向徐茂公。
徐茂公点头嘴角轻翘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苏军如此不顾一切的欲要攻破锁阳城,是因为朝廷二路大军快要到了。他们想要抢在二路大军到来之前,全力攻破锁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