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治和武昭仪甘露殿设宴感谢云翁和青渊的时候,一路风尘感到长安的柳银环一行,也是赶到了鲁国公府上拜见程咬金。
“哈哈,这就是小金莲吧?哎呀,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府中客厅内,见到了柳银环等人的程咬金,当先对薛金莲笑道。
程咬金和薛仁贵的两个夫人以及六大御总兵都是认识的,见面自是一番寒暄。
旋即陈咬金便是忍不住皱眉对柳银环和昭阳道:“哎,这千里迢迢的,你们怎么都来了啊?”
“老千岁!相公他在天牢之中受罪,我和昭阳是度日如年,则能在绛州待得住啊?”柳银环无奈叹道:“老千岁,银环今日前来,目的想必老千岁也明白。”
程咬金一听不由无奈叹道:“哎!老夫自然是明白。为了救仁贵,老夫也是想尽了办法。那大老黑,更是撞死在了皇宫之中。可是,李道宗阴损,皇帝信任他。此事,实在是不好办啊!不过,这一连串的闹腾啊,皇帝一时间也不会杀仁贵的。”
“老千岁,尉迟老千岁的事,我们来长安也听说了,”柳银环一听不禁双目垂泪道:“蒙尉迟老千岁厚爱,仁贵拜他为义父。本来,义父他老人家仙逝,我们是应该前去祭奠的。可是,这次他却是为了仁贵而死,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是没有脸前去鄂国公府啊!”
程咬金闻言忙道:“银环啊!你千万别这么想!大老黑他撞死在皇宫之中,虽然是因为为仁贵求情,可是也有皇上的原因。此事,我们都不想。可是,它既然发生了,我们也只能面对啊!我们老兄弟风风雨雨大半辈子了,什么没经历过?大老黑他,只是想先走一步去见秦哥啊!这事,你们不必自责!”
“姐姐,程老千岁说得是。怎么说,咱们也应该去鄂国公府,去代相公祭奠义父,”昭阳也是对柳银环劝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府中管家来报,罗通和秦怀玉一起前来求见。
程咬金一听不由道:“就知道这俩小子沉不住气,叫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罗通和秦怀玉一起来到了客厅之中,看到柳银环和昭阳,不由都是忙上前单膝跪地:“两位嫂子,我等无用,救不出薛大哥!”
“两位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昭阳见状忙起身去扶他们。
程咬金则是一拍桌子起身喝道:“罗通,怀玉,你们两个臭小子!请罪有个屁用?留下那点儿功夫,多想想怎么救仁贵实在。”
“程叔叔,您一向智计过人,都想不到好办法,我们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啊!”罗通有些无奈的对程咬金苦笑道。
“你们两个,一对废物!”没好气低骂一声的程咬金,旋即便是道:“好了!懒得骂你们!等会儿,准备下,咱们一起先去拜祭一下大老黑。”
秦怀玉一听不禁眉头微皱道:“程叔叔!拜祭尉迟叔叔不急在一时吧?咱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救薛大哥吧!要不,我让公主再去见见皇上。要不然,求皇上召见一下两位嫂子也行啊!”
“就知道想一些没用的馊主意,有什么用啊?要说向皇上求情,老程我的面子有几个人能大得过?”陈咬金没好气道。
罗通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陈咬金道:“程叔叔难道是想要从两位尉迟婶娘那里找到突破口?让她们去求见皇上?”
“总算会动脑子了,不过说的不完全对,”程咬金道:“光去求情有什么用啊?你以为,求情人多就有用啊?你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给皇上一个台阶下,再多的人求情也没用。你们啊,多学着点儿吧!”
见状,彼此相视的罗通和秦怀玉,只能无奈一笑。
说话间,一行人便是浩浩荡荡的向着鄂国公府赶去了。
“两位嫂子!”国公府门口,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二人亲自迎接柳银环和昭阳。
柳银环和昭阳也是忙带着薛金莲上前打招呼。薛金莲也很是乖巧懂事的对尉迟宝林兄弟俩喊着叔叔。
“程叔叔!两位嫂子!金莲!罗大哥!秦大哥!先进府中再说吧!”尉迟宝林说着,便是和尉迟宝庆一起引众人向着鄂国公府之内走去了。
府中正堂之内,灵堂还没有撤去,上面供奉着鄂国公尉迟敬德的牌位。
身着素服的黑白夫人,也是在正堂门口迎接着程咬金一行。
柳银环、昭阳带着薛金莲,当先上前对两位夫人行礼。
“两位夫人!老国公他为了我们家仁贵,撞死在了皇宫之中,银环实在是无颜面对两位夫人啊!我们薛家,也永远难以还清老国公的情意,”柳银环含泪跪下道。
黑白夫人见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银环,这不怪你们!老爷他认了仁贵为义子,仁贵他出事,老爷岂能不救他?老爷的死,怪不得任何人,这都是命数。只有救出仁贵,才能告慰他在天之灵啊!”
“老嫂子说得是,银环,你就别多想了!”程咬金也是忙道。
勉强点头,难忍泪水的柳银环,旋即便是在昭阳和薛金莲的搀扶下进入正堂之内,对尉迟敬德的灵位恭敬的祭拜了一番。
...
皇宫之中,甘露殿内,一场宴席接近尾声。
李治和云翁、青渊随意的谈论着,显得很是高兴。
而就在此时,王公公突然进来启禀道:“启禀陛下,并肩王的两位夫人求见!”
“嗯?她们怎么来了?”李治闻言一愣,旋即便是微微皱眉道:“不见!让她们走吧!就说朕没空见他们。”
王公公正要应声离去,云翁却是突然开口问道:“陛下,并肩王可是薛仁贵元帅?”
“没错!怎么,云翁也听说过他?”李治微微挑眉的看向云翁。
云翁点头抚须一笑:“陛下有所不知,老夫之前在绛州呆过一段时间。在绛州的时候,还上王府之中为并肩王的两位夫人诊病呢!”
“仙翁,并肩王的两位夫人都生病了?”武昭仪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错!大夫人早年间生活艰苦,身子虚弱。这次,听闻并肩王被陛下打入天牢,忧思成疾,幸而有老夫出手诊治,病情有所缓解,”云翁点头连道:“而二夫人虽然也是练武之人,身体好些。但是,她早年间曾经受过伤,留下旧疾,这次因为担忧并肩王,也是旧病复发。算起来,她们此次应该是带病之身,从绛州日夜兼程,千里迢迢而来啊!”
武昭仪不禁点头道:“并肩王的两位夫人有情有义,真是难得啊!”
“哼!”李治却是冷哼一声道:“这薛仁贵,先帝对他恩重,封他为王。他的两位夫人,更是贤良淑德,对他一心一意。奈何,他却是恃宠而骄,醉酒害死朕的皇妹翠云郡主,实在是罪不可赦。”
云翁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陛下,这并肩王害死翠云郡主一案,老夫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人们都说此案审都未审,并肩王便被打入天牢,实在有冤枉之嫌。更有甚者,说皇家兔死狗烹啊!”
“什么?岂有此理!”李治一听顿时怒的一拍桌案,但旋即便是感觉不妥的忙对云翁道:“云翁,我并不是说你啊!这案子,朕不是不想审,而是那薛仁贵依旧宿醉不醒,无从审问啊!而且,案子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云翁却是摆手淡笑问道:“陛下,老夫乃是行医的,对这酒多少也有些研究。据老夫所知,这酒水,就没有这么烈的。想那薛仁贵一位大将,平日里必然海量。焉能喝些酒,便醉了那么长时间不醒,这实在是不合情理。唯一的解释,便是那酒中放了别的东西。类似于迷药之类,方可让人一直沉睡不醒。如此的话,那给薛仁贵喝这种酒的人,目的便让人深思了。”
“这..”李治一听顿时面色微微变幻的不再说话了。要是别人说这话,李治也许听都没兴致听。可是,说这话的是云翁,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很有道理,由不得李治不上心啊!
美眸微闪的武昭仪,也是轻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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